第十六章 一言驚滿座[第1頁/共4頁]
南詔雖彈丸之地,然地形龐大,大宛鐵騎雖強大,攻南詔仍不免死傷。不過南詔內部並非鐵板一塊,五十年前南詔並五詔,各部定然另有星火未滅。
王陸啟笑著點了點頭,不再言語。他是王子琪的祖父,天然會避嫌不予置評。
高刺史和書院眾教習皆是點頭,便是那王陸啟也撫著山羊髯毛微微頜首,可見世人對於鄭直的辯論非常對勁。
聽那諸生輕聲所言,皆是以為本日之辯,定是王子琪奪得第一。
“儘遷南詔百姓入劍南道,豈不是將劍南道直接擺在吐蕃麵前,果然是不知者恐懼。”白墨樓也是嘲笑道。
說到王子琪,諸生也是不由望向了坐在邊上,和白墨樓、周斌傑調侃王子琪的徐明遠。看著徐明遠的懶惰坐相和寒酸穿戴,再和玉樹臨風,侃侃而談的王子琪一比,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王子琪在書院門生中人氣也不低,乃至還在鄭直之上,以是他起家以後,世人便是當真側耳聆聽。
屆時大宛鐵騎馬踏南詔,儘滅南詔諸部,遷南詔百姓入劍南道,今後世上再無南詔。”
書院諸生擺佈互看,卻無人應對。
“人間之事,多數是越不但願,成果越是如此。”白墨樓伸手接住從徐明遠手中滑落的玉扇,悄悄翻開,嘴角微微上挑。
徐明遠直接疏忽了那些或戲謔,或鄙夷的目光,拉了拉瞋目而視,就要生機的周斌傑。白墨樓倒是安閒,輕搖玉扇,目不斜視。
曾夫子點到為止,看著諸生點了點頭道:“如果另有其他觀點者,起家持續吧。”說完便是重新坐下。
並且在諸生眼中,南詔本就是大宛從屬,就如同家中養的一條護院之犬。今犬咬仆人,棍棒打殺了,那也是咎由自取,又怎會去想這護院之犬曾抓過翻牆之賊,威懾著蠢蠢欲動之輩。
“王子琪宇量但是出了名的小,就像個娘們一樣,要不是王教習是他祖父,我早清算他了。”周斌傑湊過甚來,頗覺得然的說道。
“高刺史,你以為子琪此策如何呢?”王陸啟也是扭頭看著高括問道。
“王子琪之辯,可謂出色絕倫,以反間之計施於南詔,先亂其底子,大宛再兵臨南詔,定然勢如破竹,可謂是破南詔之上策。”林教習起家點評道,考語頗高。
周斌傑忍著笑用力點了點頭,可貴地對白墨樓的話表示附和。
“嘖嘖,真是條暴虐的絕戶計,不過要放四十年前,是條好計,放在現在,那可就要讓他大失所望了。”徐明遠點頭嘖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