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見識[第3頁/共6頁]

“我且問你，你們鄉中客歲一共收了多少次算錢啊？”

“滿目都是良田與農夫，河北之地，不料充足富強至此。”一旁的婁圭因為馬匹顛簸而麵色慘白，好久方纔回過勁，然後插手到了嘴炮的行列中。“光武孤身入河北，以此為根底，據黃河而窺天下，一十二年便一統天下，不是冇有根由的。”

“倒是讓越弟給看出來了。”甄逸點頭苦笑道。“不瞞你說，我走後家中出了些許事情，實在是忍耐不住，這才決定儘快返來的。”

公孫越為之驚詫，就連胯下的馬匹都不經意間停了一下，然後才重新跟上對方車子正色言道：“本來如此，大隱兄放心，你我兄弟，但有所需固然直言……如果你那老婆出身同郡、鄰郡朱門，不便脫手，就交與我們兄弟來做便是。另有阿誰甚麼‘女兒’，如果麵子上撕扯不開也交給我們好了，我嬸孃為人極好，我們帶到遼西交與她來養，此生不複讓你們相見如何？”

“你且住，”婁圭再一次聽出了題目。“既然算錢隻是和戶口、人丁相對馬上，那為何要收十七次才氣相合適？一次不就足了嗎？”

公孫珣這麼一行人直接突入，早驚得那些鄉中吏員不知所措，紛繁出來驅逐了。而婁圭方纔獵奇該如何問話，卻看到那公孫文琪朝韓當努了下嘴，後者便俄然縱頓時前將為首的鄉薔夫給提溜了起來，然後夾在腋下，回身就走……彷彿一副強盜風格！

“河北一馬平地。”韓當略顯感慨道。“但與塞外比擬，河道還是多了一些，馬隊在此處縱橫之餘，卻也要事前探查地理，製止墮入死地。”

“兩位師弟，既然到了此處，無妨臨時盤桓兩日，也讓我儘一下地主之誼。”最早鬆了一口氣的反而是甄逸。

“之前實在不曉得諸位都是朱門後輩，更是甄氏的老友……”這鄉薔夫叩首的速率更快了。“一番胡言亂語，還請幾位公子少君不要當真！”

“倒也不算太多。”公孫珣發笑著收起了刀子。“你們郡守倒也真不負賢名……”

“我想了想。”婁圭一臉不解地問道。“正如公孫少君所言，凡是棄嬰到了必然程度，必定是民不聊生……但是為何會有此類事呢？河北田畝如此肥饒，商貿通達，而這中山郡前年才廢國製郡，所用郡守也是很有賢名，彷彿並不是能作出殘民之事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