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殘酷的真相[第2頁/共3頁]

他的意義？他竟恨她到如此境地！

林琅這般橫衝直撞，鳳九歌早已風俗。隻是林琅有身孕不久，按理應當舒舒暢服呆在“琉璃苑”養胎，如何會突發奇想冒著漫天大雪跑到她這破院來？

“林側妃，奴婢這就去通傳……林側妃。”門外，傳來流珠孔殷而又無可何如的聲音。明顯，冇有攔住林琅。一個小小的丫環，豈能攔住身份崇高的墨王府側妃。就連她鳳九歌，也攔不住林琅。

休書唸完，身邊的丫環又遞上來一副卷軸，林琅握在手中，晃了晃，“鳳九歌，曉得這是甚麼嗎？這是賣身契，你的賣身契。從今今後，你為歌姬，服侍各種男人，不死不休。”

林琅接下來的話，完整把鳳九歌打入萬丈深淵。她聽到林琅問，“鳳九歌，你當真覺得三年前王爺是迫於那道先皇遺照才娶了你？”

“王妃？”林琅嘲笑一聲，臉上儘是諷刺，這也是她本日冒雪前來的啟事，“你們的動靜真不通達。姐姐，不，鳳九歌，你已不再是王妃，而是墨王府最卑賤的歌姬。王爺仁慈，不忍見你淪落在外，成為乞丐，美意把你留下來，你可得好好回報王爺。”

她堂堂鳳家女，竟要淪為歌姬。早該推測，他如何能夠饒過她，她拿著先皇遺照逼迫他娶她，讓貳敬愛的女人遠走他鄉，他如何能夠不恨。老練的她竟然覺得，隻要她充足愛她，不吝統統地愛她，不計成本地愛他，畢竟能夠讓他另眼相待，她所求的不過是他的溫言軟語，他的偶爾回眸。而他，回報她的是三年冷眼，一紙休書，賣身為奴。

鳳九歌如遭雷擊，鳳府被滅，祖父骸骨無存，是他下的手？

“王妃息怒……奴婢冇攔住……”流珠顫顫驚驚立在角落，腦袋低垂。

再過半月，就能在院中看到朝氣勃勃的氣象。三年來，年年如此，相差不過一兩日。

林琅從身邊的丫環手裡取過淡黃色卷軸，漸漸翻開，“休書”兩個巨大的字如利劍插入鳳九歌的胸腔，嬌俏的小臉頓時擰成一團。看到鳳九歌痛苦的神采，林琅隻感覺大快民氣，一字一句地念著休書上的內容，“……鳳氏過門後多有不對，正合七出之條……退回本宗，任憑再醮，並無異言，休書是實……”

盯著麵色慘白，神情恍忽的鳳九歌，林琅多年的怨氣終究獲得舒解，“流珠，給你家女人盛裝打扮一番，今晚王府有宴，她必須出場獻藝。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被哪位朱紫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