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祭奠[第1頁/共3頁]

祭奠過後，祖孫倆偎依在榻上。

許是見她一向盯著那幅畫像看，殷老夫人柔聲道：“很美是不是？這是你爹爹生前為你孃親畫的畫像。他總說本身畫工低劣，畫不出知夏仙顏的萬分之一。”

殷老夫民氣疼的抱住她，拍著她的背說：“乖孩子，哭吧！哭出來總會好受些的！”

山上分歧於山下，入夜以後，四周便隻剩下安安好謐。

禪房裡點了一支蠟燭，微黃的光暈透過紙糊的窗子灑出來，模糊能看出禪房裡肅立的身影。

溫浮歡徐行上前，把香遞到燭火前撲滅了。

“胥兒，知夏，歡兒終究返來了，你們泉下有知，也該安眠了！”殷老夫人道。

白日裡的暴躁也垂垂沉寂下來。

畫上是一個身穿霓裳羽衣，梳著高髻的女子，皮膚瑩然如山頂皚皚的白雪，清麗的容顏像是朝霞中初升的朝陽，明眸若水，含笑如蘭，端的是不食人間炊火的冷傲絕色。

溫浮歡放下筆，抬眼看向態度恭謹的徐嬤嬤。

溫浮歡放下心來，也對著徐嬤嬤笑了笑，隨她一起沿著青石巷子向外走去。

她望著那兩個靈牌。

溫浮歡不信賴。

想當初她初回溫家，殷老夫人竟說她生得像母親，現在看來，她那裡有她孃親這般驚世駭俗的絕代風華呢？

溫浮歡平複了一下翻湧的情感，重新站起來，對著兩個冰冷的牌位說：“爹，娘，歡兒來看你們了！不孝女歡兒……來看你們了！”

她坐在桌前，攤開宣紙，提筆臨摹字帖，一筆一劃力道適中，筆跡清秀而不乏剛硬的力度，倒真是寫得一手好字。

溫浮歡還想再問，殷老夫人已經拂開她的手，大步走出了禪房。

兒時的影象已經恍惚，恍惚到她覺得本身對父母的豪情也跟著冷酷了。

“歡兒，你聽祖母的話，疇昔的就讓它疇昔吧！逝者已矣，現在最首要的是你還活著，你也必然要好好的活著，千萬莫要學你哥哥……你活著，比甚麼都首要！”

溫浮歡喚了一聲，疾步追上殷老夫人，神情誠心道：“他們都說我爹爹和孃親是被嶽舟山上的強盜殺死的，這是真的嗎？他們真的……是被強盜殺死的嗎？”

站在半開的窗前，能夠清楚地聽到樹梢上的蟬鳴、水池裡的蛙叫，另有疇前院佛堂傳來的誦經聲。

她們都是一樣哀痛的人！

對方很明顯也看到了她，倉惶的腳步猛地一頓。

“歡兒，過來給你爹爹和孃親上一炷香。”殷老夫人聲音悲哀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