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召見（下）[第4頁/共5頁]

“孫兒知錯。”龍城隻能再次應錯，“孫兒不敢。”龍城輕聲道：“會遵循兩位爺爺的號令，帶小卿回壩上受洗心之刑。”

傅懷哼了一聲，收了手道：“死擰著的東西，滾歸去當你的好師父去吧。”

龍城曉得，這事和爺爺也是說不清，隻低頭應是。

龍城不由昂首緩慢地瞄了一眼爺爺，又低下頭去：“龍城記著了。”

“你還曉得？”傅懷用竹杖挑起龍城的臉，看著他額頭上精密的汗珠：“傅大少爺當家作主了，便是我的話也敢不放在耳中了？”

“爺爺，孫兒知錯了。”龍城低聲道。

傅懷微歎了口氣：“當年我曾被逐出壩上，逐出傅家，覺得便是廣漠六合自在了嗎？”

他便在甬道上的碎石子地上跪了，道：“不孝孫兒龍城，請爺爺安。”

龍城隻是跪著，儘量讓身材不會被一下下越來越重，越來越痛的責打打得閒逛，傅懷再用力一棍打下來，龍城實在跪不住，被打得身子一歪，往地上撲去，他忙用手一撐，又跪了起來，傅懷第二下再打下來，哢嚓一聲，竹杖斷為兩截，龍城的身材再被打得撲下去，他隻得再用手撐了一下，又跪直了身材。

手垂在身側，已是滴下血來，方纔那兩下，都是按在碎瓷片上，手上已是刺破了，龍城悄悄地，卻將手上的瓷片狠狠握進肉裡，用手上的疼痛來減緩背上幾近要將他淹冇的疼痛。

“孫兒不敢。”龍城微抬了頭，又快速地低下去：“龍城不敢不聽爺爺的叮嚀的，便是弟子們年滿十七立端方的事情，孫兒也服從做過了。”

“是。”龍城恭謹地應諾：“孫兒謹遵爺爺教誨，毫不敢輕縱了他們。”

龍城接過竹杖，低聲道：“你滾出去。”

龍城平伸動手，隻是模糊。

傅懷頭也冇抬，道：“跪那兒。”

“是。”鐵斬再是不肯意，也不敢違逆了老太爺的叮嚀，伸手一撈，將竹杖又撈了出來，雙手奉著到龍城跟前，屈膝，舉過甚頂：“大少爺，金安。”

龍城將竹杖舉過甚頂：“請爺爺經驗。”

龍城便緩緩地跪直，隻是目光並不敢看向傅懷。

直到，這根竹杖，也哢嚓一聲，碎裂了，並在龍城的肌膚上扯破了一道猙獰的血口。

“滾出去。”傅懷冷哼。

十指連心，斷指之痛。傅龍城的眉心上沁了盜汗，雙臂顫抖著，隻是還是平伸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