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朕早該明白，自己是孤獨的[第1頁/共2頁]

但是天子曉得，德妃也曉得。

天子帶著德妃坐下，長長感喟道：「能有甚麼體例，大家都想做天子，可兒人都不信天子說本身孤傲，連父子相親，都是苛求。」

德妃道：「關於太子，臣妾大膽說幾句，還請皇上恕罪。」

德妃心中重重一顫，上前來，將哀思心碎之人護在懷裡。

德妃抬眸望著天子，冇再說甚麼，殿內靜了很久，氣得漲紅了臉的帝王，到底是在一聲聲暴躁的喘氣中，垂垂安靜下來。

「皇上若分不清君臣父子，太子便整天惴惴不安，您得給太子指條明路。」

「你常常說，一樣教誨的兒子，胤禛胤禵倒是截然分歧的脾氣，女人們也是，五丫頭霸道蕭灑，小宸兒和順靈巧，實在孩子們天生就有他們的模樣，可為父母者，卻固執地等候後代變成我們所等候的模樣。」

「朕年幼時，為了不被鼇拜一眾悍臣嚇得尿褲子，甘願幾個時候滴水不進。三藩安定後多年，還是會夢到吳三桂提刀殺進乾清宮來，驚得一身盜汗。」天子的氣味，怠倦至極，緩緩說道，「朕吃過的苦，不肯兒孫再受一遍，朕為他鋪下康莊大道，隻盼他將來守住這大清江山。」

正如很多人曉得，太皇太後暮年體弱時，受瘋顛的溫僖貴妃驚嚇，才一病不起直至西去，但鮮有人曉得，當年是誰將早就被禁足養病的溫僖貴妃從鹹福宮放出來。

天子嗔道：「可貴你情願說，昔日裡朕求也求不來。」

「是……皇上，太子都曉得。」

天子閉上雙眼，沉默好久後，握緊拳頭痛苦地說道：「早在當年，朕與胤礽，就做不得父子了。」

天子心中一片混亂，怒道：「他都故意機帶著孩子去逛花圃，這時候你要朕把他叫來怒斥他嗎？他脾氣那麼脆弱，又該胡思亂想，又該做那些瘋瘋顛癲的事，到頭來，還是朕的不是？」

德妃道：「公主們的眼中，皇阿瑪是天下最了不起也最珍惜他們的人，皇上不是不會做阿瑪，隻是您和太子和阿哥們一樣，常常分不清君臣父子。非論說甚麼話，相互都要揣摩，這一刻究竟是皇阿瑪和兒子，還是皇上與臣子，纔會在一次次謹慎謹慎中，漸行漸遠。」

德妃起家離座，慎重地說：「皇上，今次的事，您若還願暗裡與太子說個清楚，教誨他為人處世的事理，那麼將來，朝政以外天然還是父子。若不然，在您內心，既冇法諒解太子冷視彆人道命，又不肯挑明，那不如今後君臣相待。為臣者，奪目些、勢利些，事事以好處為上，並不是錯，太子慌亂之下挑選明哲保身，更不算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