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頁/共5頁]
“鐵蛋子你又玩皮!”血奴喝了一聲。
白蓮花在枕畔找到一根紅髮。捏訣一指,他手中現出一把劍,再一指,那根紅髮化作一條紅線,刹時融入劍身。
非淮一愣。鐵蛋子耳朵尖,忙靠近了等著聽後話。
第一頁寫道:“血奴,蛭妖,先先本性神力,血池總管翟軒之徒,成人三百年也碌碌有為之廢柴。二十年前被凡道琨瑤奪去內丹打傷底子,返老還童修為儘喪,重修數年也冇有進步,乾脆再不修一術。且神態非常,三日一小忘,五日一大忘,每月初三子時必然昏迷假死,醒來健忘統統人事。渾渾噩噩十五年,五年前想出這個彆例,以條記錄每日所經人事,備忘。”
“恰是。”白蓮花再歎一聲。
而所謂人圈實在就是一個周遭幾十丈的大籠子。籠子的柵欄有古怪,擋住陰邪之氣的同時也能噬取靈氣,出來之前越是修為高,出來以後越會骨酥筋軟、手腳脫力,變成連凡人都不及的廢料。
門關上今後傳來哢噠一聲輕響,是她將門落鎖。待她的腳步聲聽不見了,白蓮花微微一動,刹時便將手腳從束縛中取出。
“歸正你也冇兩日可活,廢了便廢了。”血奴悄悄拿定主張。
“但是我都承諾他了,不成食言。”血奴齜了齜牙道:“我有個處所能把人藏好,隻是要委曲姑姑,讓他先在你屋裡待一天。等明日你出去采辦時,把他藏進承擔帶出去,便妥了。”
想必因為想到心心念唸的靠近人,他完整冇了先前惶恐驚駭的模樣。他的眼睛幽深沉寂,眼神透著春水一樣的溫和暖意。俄然一笑彷彿東風化雪,若非臉腫著,定是不成方物,明朗動聽。
見白蓮花的臉彷彿更白了,血奴表情甚好,回身出門。
翟軒固然對血奴寵慣,到底是個粗男人,他做為一方總管,也常常都得端住嚴肅架子,顯得不敷夷易近人。血奴的平常起居一貫都是非淮顧問,久之血奴與她的豪情倒比跟翟軒還好,說是跟她情同母女也不為過。
有個男聲從門外輕卻清楚的傳來:“仙君?”
阿難悄悄拜彆。
白蓮花又歎一聲:“本來我跟老婆餬口和美,厥後她有了身孕,我卻不得不出一趟遠門,數年也冇法跟她互通訊息。直到前幾日辦完工作返來,才知她和孩子遭人暗害已久,不知流落到那裡。”
血奴大喇喇的坐在床頭,擰著眉,托著腮,似有所思。白蓮花見狀眼波一漾,難耐地挺了挺腰道:“我毫不會、也冇本領對你倒黴。這麼綁著,要不一個時候我的手腳就都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