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七章[第3頁/共5頁]
血奴進門一愣。不過半刻鐘,竟然就燒好了這麼一大桶熱水?
如果臨場對敵也犯這個病,那還了得?
屠不評怒斥血奴幾句,撚鬚沉吟:“你本就嗜睡,剋日卻練功太拚,每天都睡不敷,加上春困,急於求成反倒適得其反,累壞身材還得調度。你還是先練練打坐埋頭等術,和緩幾日再說。”
血奴不鹹不淡道:“從你回府她就跟貓兒見了魚,蜜蜂見了蜜,彷彿一刻都冇讓你消停過,魚水之歡,內室之樂,隻怕是把你折騰得這裡也虧,那邊也虧。你另有精力惦記我麼?”
血奴吸食了那枚妖丹,又跟姒檀練習過把握神力之法,修為已在屠不評之上。但是她的力量多數破鈔在姒檀身上了,用心手軟腳軟地跟屠不評比劃幾下,然後賣個馬腳,被他一掌拍倒在地。
“我也有些至今難以置信,”白蓮花歎口氣道:“我就是大吉之人。”
念及他跟紫陽少君商談之事,血奴便不急於詰問私事。
血奴忍著討厭,裝模作樣去給屠不評存候,道是這一覺睡得可真飽,求屠不評多傳她幾門功法。
燭武做事也是邪性。
血河天國的鮮血和無極宮的秘術連絡才氣造出血人。血人有血有肉,有喘氣吐納,也有五感,能想能言能動,卻無魂無魄,如同行屍走肉,相稱於一具活傀儡,平常眼睛可看不出它的本質。
血奴毫無抵擋之力。過了一會兒,她嘴上還是忍不住道:“欲奴!全天下都曉得,你把欲奴給玩殘了。”
“跟你朝夕相處卻必須清心寡慾,這纔是真正苦不堪言之處。”
峻厲第十九次涅槃時,恰逢大凶之人出世。
修了多久和合之術,血奴就被壓了多久。她俄然想起一件事。
鳳後自從女兒涅槃就卜了一卦,算出她有一個情劫,不知應在誰身上,渡不過就會神魂俱滅。鑒於大凶之人方纔出世就幾乎害她灰飛泯冇,因而就當應在大凶之人身上。
比方她跟姒檀參議功法,常常打著打著就忘了功法的口訣,若非姒檀曉得她有這個壞弊端,部下時候拿捏著分寸,她也不知要被打傷多少回。
白蓮花抽暇取出一包東西遞給她。
“因為給她帶來劫數之人,恰是大凶之人。”
“竹米呐?”
而現在,敞亮本就是個小子,扮鐵蛋子不過就是邊幅礙眼。白蓮花倒是個七尺男兒,且他現在不比當年那樣隻是個籍籍知名的凡道,而是身為晧睿仙師的關門弟子,無極宮將來宮主,覺明府駙馬爺,大羅天上屈指可數的一品仙君,竟然扮成非淮這個醜惡不堪的妖婦,每日對屠不評卑躬屈膝,做那些女人當作的事,反差之大呼血奴內心深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