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三章[第4頁/共5頁]

白蓮花在前帶路，看著行動遲緩施施但是行，實則挪動的速率很快。血奴極力纔跟得上，瞧著他衣袂翻卷如雲，仙風道骨清奇出塵，她俄然就冒出一個設法。

若非霄霜在明裡暗裡提點著她，妖帝的詭計早便達到。她會被壓彎脊梁，以向仇敵折腰低頭、巴結奉承為榮，在落空尊榮的同時，也完整喪失莊嚴。

“……我叫阿靖？”她內心又疑又喜。

她學會堅固和忍耐，學會油滑的冬眠，也學會平心靜氣掩蔽情感，心境不形於色。她大要順服，對誰都虛與委蛇，內心卻始終揣著對自在的巴望和憧憬。

每次聞見這類暗香，她都感覺彷彿有甚麼骨子裡的東西被激醒了，讓她內心癢癢的，彷彿是……彷彿是她看到色香味俱佳的好吃的，很想進食的感受。

“為將來我們成了親、生了孩子做籌辦。”

隔著袋子就聞見濃濃香氣，血奴從速翻開袋子，見內裡裝的是些米。抓了幾粒丟進嘴裡，一嘗又苦澀，又酥脆，味道極好，她也顧不得問是甚麼，儘管吃得津津有味。

“既然當時是初瞭解，你如何就曉得我們必然會結婚？”

白蓮花下床穿靴，把血奴的外衫拿給她道：“你公爹和你婆婆略有些奇葩，待會兒見了他們，留意你的下巴。”

“我。”

她已經被憋屈太久，太需求揚眉吐氣。但她是個過於固執己見、固執到一根筋的性子，的確讓白蓮花又愛，又恨，又無法。

隻因他很清楚，說好聽點她視他為後盾和倚靠，刺耳點則是，他是能讓她捐軀調換好處的買賣工具。也很肯定，倘若他把她強留在身邊，她的打算立馬就會產生逆轉，變成她想方設法從他身邊逃離，終究回到血池這個她本該鄙棄的龐大囚籠。

血奴在內心糾結著，想起非淮曾對她說，要用心眼對待人事，不要聽人如何說，而要看人如何做，細細想來，實在他的來源已經昭然若揭，隻是她不肯意信賴和麪對與他有關的她的來源。

吃了無照的補藥三天不必進食，心知她不是餓，而是饞，白蓮花從袖管裡翻找出一隻巴掌大的囊袋，遞給她道：“一會兒我們帶著敞亮去塵寰。你先吃點這個，墊補墊補。”

暗自也覺籲了口氣，她好話籌議道：“每天給我來一袋竹米，我每天給你鋪床疊被，端茶倒水，揉肩捶腿。可成？”

白蓮花的提點讓血奴立馬開端策畫如何討要快意。白蓮花從袖管裡取出一本冊子，遞給她道：“挑個你喜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