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3頁/共4頁]
天然,鐵蛋子是敞亮所扮。非淮則是白蓮花。
彼時固然她身下血流如注,孩子卻還冇有滑落出來。而她逃脫的方向恰是捐軀崖。
當年妖帝如何暗害他老婆,他已能猜到大抵。當時他老婆身心之苦痛熱誠,他想想已覺感同身受,乃至更加深切,何況是從摩柯影象當中親眼看到。
妖帝醒來急火攻心,吐血三升,吐完規複明智,先削了摩柯血尊之殊榮,且收回賜她之名,改稱為欲奴。而後任命狐妖屠不評為新任血池總管,給他分撥了新的妖兵。鑒於血奴不能修吸風飲露之術,能填飽她肚子的非淮必須留下,鐵蛋子能陪她玩耍解悶,遂也留下了。
白蓮花感覺她這個模樣非常賞心好看,不由盯著她多看了一會兒。敞亮也感覺她比之前都雅了一百倍,也盯著她看。她被看的很不安閒,暗自轉了一通心機,輕咳一聲問出第一個疑問。
“隻是為父在血中加了點東西。”
摩柯被髮明時赤條條的遍體鱗傷,明顯她被擄走這一日產生了非常非常不好的事情。
白蓮花狠狠岔了口氣,真氣收攝不住,頓時吐出一口血來。順過氣來他闔眼調息半晌,然後拭去嘴角的血跡,也散去麵上的陰鷙。把摩柯的真身丟進袖管,他下床出門,往血奴屋裡去。
聽白蓮花教了幾句,敞亮立即跳下床,搖身變成他的模樣匿形出門,未幾時便返來了,把肋下挾的人扔到地上道:“爹爹您看,摩柯這個妖女長得可像我娘?”
不知過了多久,她聞聲有人在耳邊喚道:“血奴?血奴你醒醒!”是個好聽的男聲。喚了幾聲她展開眼,見一個漂亮蕭灑的中年男人坐在她床邊上,垂首看她。
血奴昏睡這三天裡白蓮花把統統都做得滴水不漏,加上霄霜假扮成他在內裡行事,妖帝絕想不到他竟近在天涯。而他身為無極宮宮主選定的擔當人,使了一通算計留在血池,一為策劃諸界局勢,二則為伴隨老婆和兒子。
花葉永不相逢的赤箭花是人間最無情無義之物。妖帝極喜此物,此物卻靈氣不敷,一萬兩千年間自幾株繁衍得河岸兩邊都是,卻從未有哪一株能夠化人。
“為師另有事要忙,讓非淮母子陪你說說話。”屠不評說罷出門。
血奴竟然冇有驚駭,也冇有討厭,因為她感覺這對母子看她的眼神都很暖和,甚或是和順,對她隻要體貼,完整冇有歹意的模樣。
男人微淺笑了,吻著她的鬢角道:“你冇有病,隻是年紀大了記性也大。今後我時候跟著你,再也不會讓你走丟,世上也冇人能再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