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好人好報[第1頁/共3頁]
梅氏身著淡紅撒花齊腰裙,裙幅直垂,飛流直下,奔騰分散,肩上罩淺金桃紅短襦,那一對半遮半掩,波瀾澎湃的膩/白讓人迷醉。盈掬看得呆了,冇重視梅氏梳了個新髮式。
梅氏先把葉德的頭髮盤好,用碧玉簪綰了,服侍葉德淨了麵,奉上新煎的茶,才坐到打扮台前,由盈掬梳頭。
恐怕不是不喜好香料,而是擔憂陳氏在香猜中下毒吧。傳聞之前有一名妾侍喜好沉香,某天在睡夢中死得無聲無息。
盈掬滑頭地眨了眨眼,道:“姨娘不喜好香料。”
及至天明,小閒睡過了頭,倉猝起家梳洗,已經遲了。東配房外,盈掬依依帶幾個手捧洗漱器具的小丫環侍立。
難怪一向讓她做些瑣事。
小閒接過黃木梳,把梅氏稠密的墨髮梳順,盤了個快意高寰髻,挑了一枝金雀釵插在雲鬢上。
小菊倉促跑來,道:“盈掬姐,不好了。”
依依提了燈籠走來,在小閒中間停下,望了一眼虛掩的門,意味深長盯了小閒一眼,回身走了。
沉沉夜色中,大雨如注。
盈掬拉著小閒的手道:“依依在府裡根底深厚,想弄死我輕易得很,藥還是你親身煎的好。”
“我一貫謹慎,姨娘一樣步步防備,總算冇讓她算計了去。”
盈掬早感覺口乾得短長,水壺就在憑幾上擱著,卻抬不開端,挪不解纜。
小閒不知這兩位有甚麼深仇大恨,這些天冷眼瞧著,確切是有衝突的,要說為在梅氏跟前爭寵又不像,盈掬是梅氏帶來的,依依托甚麼跟她爭?再說,盈掬想出府嫁人,隻要她出了府,依依便是第一等的大丫環了,實在冇需求置她於死地。
盈掬到底病倒了。她是梅氏的大丫環,平時峻厲不足,關愛不敷,一倒下,在依依的表示明示下,竟然冇有人近前,連晚餐也冇人給她送來。
梅氏自小被賣到蒔花館,隻怕冇有甚麼鎮靜的回想,不過人總有疇昔,有儲存在影象深處不能健忘的某小我,某個刹時。
盈掬趁梅氏不在院裡,把她的箱子一一翻開,指給小閒看:“這是放姨娘訶子的箱子,這是存放冬衣的,底下阿誰姨娘普通不讓動,原是當女人時候的物事,留做念想。”
兩劑藥下去,出了一身汗,盈掬勉強能起家,過來拜謝梅氏延醫拿藥的恩典。
葉德哈哈大笑,道:“小丫頭倒風趣。”
葉德脫口吟道:“蜻蜓飛上搔頭,依前豔香未歇。(1)”
小閒恍然。
她張大嘴,咕咚咕咚大口吞嚥,連喝了三盞水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