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9章 聽[第2頁/共4頁]

夜不收過的就是刀頭舔血的生涯，常宇起初也經曆過，當時跟著李興祖這類經曆豐富的老夜不收也是九死平生，此時兩軍對峙，闖賊又收起昔日的粗心高度防備，天然是更加傷害。

“何故見得？”陳汝信皺眉問道。

大漢鬆了口氣，拔掉門插翻開門便看到外邊站著七八個獵戶，便道：“你們可來了”。

“寸步難行”張先歎口氣：“這光陰也折了很多兄弟，我亦曾親身渡河去過三次，最深切一次達三十裡，身上被砍了三刀，當時折了六個兄弟，搏命逃返來的……”

“還請多指教”常宇深知隔行入山，多聽聽彆人的經曆總歸是冇錯的。

張先半信半疑，便叫人去開了門，卻僅見一人牽著馬站在門口，陳汝信眼尖最早看清那人臉頓時一喜：“臥槽，你如何來了？”

“傳聞你們是李岩麾下最精乾的夜不收，以你眼力瞧我們是甚麼人？”常宇笑道，那男人眼睛一咪在常宇幾人身上掃來掃去，然後道：“諸位應當是東廠的了”。

“莫不是這兒也禁酒了？”陳所樂一怔，常宇直接給聽了他一腦勺：“這兒也屬於平陽府”。

“張兄既是李將軍麾下最精乾的夜不收，為何不在蒲州而是被安插此處？”陳汝信獵奇問道，張先看了他一眼笑了：“看來幾位入行不久啊”。

“前些日子都賣給城裡頭的徐老二了，冇得了”。大漢捏著腳朝門口走去，外邊的人道：“哦，那脫了毛的老皋比總該還是有的吧”。

說是下雪了天冷了黃河結冰了，很多人不消繞老遠來渡口渡河了，實在還是因為現在兩岸劍拔弩張到處都是官兵和賊軍的暗探在活動，兩邊扮作商旅滲相互滲入，相互廝殺，一時候兩岸皆無安寧之地，老百姓也不敢隨便走動了。

“收獸皮的”院子外有人回道。

“像那兩位兄弟眼神過分凶惡，扮作獵戶或還能粉飾幾分，如果扮作商旅或百姓，賊人一眼就能瞧出馬腳”張先抬手指著蹲在牆角烤火的王輔臣和烏木善，他兩人也被常宇帶來了。

而河津這裡，往北剛好是黃河入山之處，河道狹小水流緩又有渡口，間隔河津城又近，是個極好的出境點。

張先忍住笑道：“恕鄙人口直，諸位看上去對暗探這行不太懂”。

“有何根據？”常宇問。“其一，便是錦衣衛的人言及李將軍時都不敢直呼其名，其二，諸位眼神淩厲殺氣隱現，且神態雖談不上放肆卻傲的很，說話也很衝，絕非錦衣衛的暗探更不是軍中夜不收，那隻要東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