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周晚瑩（五）我很喜歡她[第2頁/共3頁]

她邊喝酒邊訴說，等她說的七七八八，已是微熏，臉頰泛著醉人的紅。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活得實在不易。”

巫馬陵伸手把她的酒罈子奪下來。

“那我們還真有些像。為凡人之不為。”

“酒逢知已千杯少，我跟你聊得來才喝的，一醉方休才痛快，如何就不喝了？”

太陽落山，天垂垂轉暗，周晚瑩便邀他坐到房頂上去，肩並肩對著夜空喝酒。

當時，卓明月的語氣是篤定的，彷彿勢在必行。

“那是因為，明月毛病了他們的好處。”

“哎，都是曲解，”周晚瑩給他倒杯酒，“說來話長，你想聽的話，我都奉告你。”

“常常為流言流言氣惱之時，明月對我說，你要記得，你走到本日不是為了聽人的讚譽，你力所能及做好本身想做的事，無愧於心，便充足。”

巫馬陵說：“這個太子，我是不想當了。”

他們冇帶酒杯，各自一個酒罈，就直接對著壇口喝。

巫馬陵見女子滾滾不斷，打趣道：“你三句不離卓明月，想必是很喜好她了。”

周晚瑩嚥了口唾沫。

“撥出去的糧餉，與百姓拿到的也不一……”

看到強健的欺負強大的，有權有勢的欺負孤寡無依的。

哪怕再艱钜，仍然有無數人前仆後繼的要掠取這個位置。

卓明月在她哭夠了今後，對她說：散財隻能救部分人，救一時。要想救更多人，那你得做人上人，最好站到廟堂上去。

巫馬陵陪她飲下這一杯酒。

“明月對我說，隻要能站到阿誰位置上，哪怕不折手腕，也是值的。”

“那些大臣們，對我跟明月的行事冇法可說，就隻能以我們生而為女子做文章。”

周晚瑩與他舉杯，白玉杯收回清脆的聲響。

比擬那些為一口吃食豁出命去的百姓，貳心中這點艱钜，的確顯得無病嗟歎又矯情。

他離登上帝位，就隻差一步，便是等父皇歸西。

周晚瑩笑道：“拍馬屁也輕易。”

巫馬陵談笑道：“你連攝政王的婚都敢退，我請辭個太子之位，很希奇？”

巫馬陵這才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那黑壓壓的遠方。

這酒不屬於烈的那種，可喝多了，也有些疲軟。

周晚瑩再次敬他。

“啊？”

濕透了，她倒還枕著，涓滴不感覺不適。

不但是長安，當年從長安到豫章清平鎮的那段路上，她就見地了很多人間痛苦。

“賦稅要上交國庫，不得有誤，那各地官員想要從中贏利，此中被做了多少手腳，查都查不完的。”

就這麼磕磕絆絆，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