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宴予懷（五）王叔，我頭疼[第2頁/共3頁]

爹爹說：“予懷不必擔事兒，他的功課，他不想做也就算了，不必管。”

太後又對爹爹說：“這兒交給你了，我去歇會兒。”

……

挺奇特的，彆家的孩子的功課，都被家裡盯得死死的。

“要不要喝水？”

爹爹說：“你母後……是不是不允見？”

他說，很戀慕這兩個孩子，冇有虧欠冇有傷害，也不必彌抵了償。幼年相許相知，名正言順，並肩而立。

說甚麼呢？甚麼意義？甚麼滋長野心反目成仇，我如何半點聽不明白？

一字一句我都聽得懂，卻又聽不懂。

爹爹還是點頭。

問唄，歸正夫子是真誇我了，我冇扯謊，不怕問的。

爹爹沉默很久，最後說：“他胡塗了。”

實在冇忍住，把埋在臂彎裡的頭抬起來。

段溯俄然問：“王叔，你為甚麼不做天子？”

意義是我功課做好了，要跟段溯爭搶甚麼？

是爹爹對豆叔說的。

爹爹感喟，“哪門子的功德？”

爹爹探他額頭，又摸摸他在被褥裡的手。

可恰好太後和爹爹不管我。

爹爹把水端了來，放在嘴下吹涼了，再喂他。

冇弊端吧？

爹爹留在這照顧，我也冇走，可貴百無聊賴我還情願安溫馨靜的呆著。

段溯喝水的行動一頓。

“王叔，宣王想見我。”

我說：“我也能分擔啊！”

段溯又說：“王叔想我去見，那我自行召宣王見我，母後不會怪你。”

“又是不能聽的嗎？”

“就是太累了，會抱病的，他連出來玩的工夫都冇有，每日那麼累，不抱病纔怪。”

“不消你。”

“王叔，我頭疼。”

“醒了？”

我和爹爹坐在天子的龍榻邊。

他問我：“邇來功課有冇有好好做？”

爹爹便坐在床邊，雙手給他揉兩邊的太陽穴，指腹勻力揉了一圈又一圈。

偶然也會問幾句，但不會多說。

隻要段溯顧著我功課。

我聽得一頭霧水。

見我和爹爹過來，太後看了我一眼，對爹爹說：“太醫說，溯兒比擬昨日有好轉。”

段溯搖點頭，“跟我說甚麼謝，你也算給我性命，給我皇位，卻隻能聽我叫一聲王叔。孝道我儘不了，也隻能做些小事，叫王叔的遺憾少一些。”

段溯道：“是嗎，我會問夫子的。”

段溯點了下頭。

爹爹聲音有些哏咽。

“不會，”段溯說，“母後若還那麼計算，便不會讓予懷姓宴了。母後隻是憤怒宣王打通我宮裡人，卻也曉得，宣王現在並冇有乾與甚麼的意義，隻是顧慮我。”

他又不是我爹爹生的，他是先帝和我母後生的啊？和我爺爺有甚麼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