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難產（二）[第3頁/共4頁]

“保孩子。”說著，關靜萱哭了出來，“方謹言，保孩子。不能，不要剪他。他疼，我也疼的。”關靜萱一邊哭，一邊點頭。

真是個傻子。媳婦隨時能夠另娶，孩子老是親生的。

“隻要甚麼？”方老爺蒙著眼睛，也進了產房。本來覺得隻是關靜萱冇生過孩子，大驚小怪，才叫得那麼淒厲，冇想到竟然會是難產。

不管她是真的緩過來了，有了精力，還是隻是迴光返照，趙穩婆都感覺應當抓住這個轉眼會逝的機遇。

“謹言啊，不可的，那也是你的孩子啊。是你和阿萱的孩子。阿萱，對，就算你真的把阿萱救活了，你要如何跟她交代，你是把她懷胎十月的孩子剪碎在了她的肚子裡，才救下的她的命？她不會諒解你的，她會恨你一輩子的！”

“你如許說，他聽到了，會難過的。方謹言，我真的，很痛呢。”

“我們，我們……”一見方謹言出去，王穩婆立即撒開了關靜萱的腳。關靜萱一個用力，把陳穩婆給踢了一腳。陳穩婆哎呀了一聲，一匹股坐到了地上。

“還是不可，孩子太大了。”陳穩婆的聲音從背麵傳來。

方謹言的俄然進屋，把三個穩婆都嚇了一大跳。陳穩婆的手還在關靜萱身下，正在替她轉胎。而關靜萱已經疼的一頭是汗，神采慘白，卻發不出哀鳴聲，美滿是因為趙穩婆緊緊地捂住了她的嘴，王穩婆先是綁住了關靜萱亂抓的手，這會兒正死死按住她的腿，不讓她掙紮。

“今後？我恐怕，冇有今後了。”

甚麼叫用長剪子給孩子剪碎，然後一塊一塊地從她肚子裡取出來？她懷胎十月的，一向在她肚子裡踢踢打打的，活潑好動的孩子，被一塊一塊地剪碎，他該有多疼？她作為他的親孃，如何能答應如許的事情產生。

她按得那樣用力，即便手掌已經拿開，方謹言還是能看到關靜萱臉上清楚的手指印。

“阿萱？阿萱你醒了？”

“甚麼一屍兩命，你才一屍兩命，你百口都一屍兩命。我家阿萱好好兒的，她還喘氣兒呢，你如何就能說她不可了呢？我們不保孩子，保大人，能不能保大人？”

實在關靜萱覺得，這個挑選題已經隻剩下了獨一的選項。但方謹言卻選了她。

“方謹言。”關靜萱的聲音很小，但盯著他一向冇錯眼的方謹言看到了，也聽到了。

“得用長剪子，伸進少夫人肚子裡，把孩子剪碎了，然後再一塊一塊地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