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花魁[第3頁/共4頁]

“奴家，奴家比來風寒，咳咳咳咳……怕把病氣過給了公子，實在近不得身，咳咳咳咳……”

四周錯落精美的小樓，皆是雕梁畫棟，翼角嶙峋。屋簷下或掛著宮燈，或掛上風鈴，夏夜裡輕風拂過，叮叮咚咚，好不清脆動聽。

“名正，才氣言順！茵茵現在乃娼門當中，已是飽受世人冷眼。公子高高在上，那邊又會曉得我們這類人的心傷。”佘茵茵越說越憤恚，最後直言道，“何況公子的寵嬖茵茵實在是消受不起！一個在新婚之夜竟將本身明媒正娶的老婆蕭瑟一旁去尋花問柳的夫君，茵茵可不敢嫁！”

“你這樓裡的女人都是賣藝不賣身，那邊有甚麼臟不臟的！”秦慕川頓時道，“莫不是老媽媽你妄圖幾個奸商的財帛，把持著茵茵，纔不讓我見他！”

“茵茵……”秦慕川的滿腔肝火再瞥見才子後頓時消了大半，瞥見才子那慘白的麵龐後另一半也消的無影無蹤了。

“你也如那些人一樣了嗎？不過是些阿堵物罷了！你若情願，我們歸隱故鄉，男耕女織，過古時隱士普通的日子，可好？”

孫若思拍著他的肩：“人還在樓裡，也難為你明天能出來，去見一麵也好。”話音剛落，秦慕川便孔殷火燎地往樓上走。

“那就謝媽媽了。”佘茵茵立即換上了笑容，不過下一刻俄然道：“我之前聽秦公子說他家裡另有三個看的疇昔的丫頭，不知……”

老鴇子拍了拍她的臉：“女人喲，這是你的福分呢。送走這位爺，也是我們醉香樓的福分。今後你也彆接客了，就待在媽媽身邊吧，改明兒給你找個好人家，嫁出去，也算是樓裡承了你的情。”

說罷，扶著胸口一個勁的的猛咳，口水肆意飛濺，也來不及用帕子擦擦。

“佘茵茵，你……你猖獗！”

因是新婚之夜出逃，秦慕川心底還是有些怵。一起躲躲閃閃直到來到教坊司處還是不見有何非常時，這才長舒一口氣，複又搖起摺扇對勁起來。

秦慕川是樓裡的熟客，一口氣跑到二樓，茵茵的房間是最內裡最大的那一間。他剛欲往裡走，老鴇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貓一樣炸了起來，風普通地跑了過來，臉上還能帶著笑：“這不是秦公子嗎，秦公子今兒如何想到小樓來了？”

“你――”秦慕川氣得渾身顫抖，他尋歡問柳，他如許費經心機從府裡出來，到底是為了誰？！“茵茵，你竟然如此涼薄，昔日恩典，儘都比不上販子的繁華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