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太古往事[第3頁/共5頁]

圖彌婉欣然跟從。

“碧煙嫋嫋香盈袖，一星明火定榮枯。”

“非是我高看本身，而是若我都不能飛昇，綺曼宮這千年內想是無人有飛昇之能了。”

而當年那批斬斷天梯的大能，全都應了“因果纏身”這一劫，大劫驀地降世，那些曾經叱吒風雲的修士漸次隕落，是以六大宗門也漸漸式微下來。很難說六合到底是有情還是無情，旁觀者或能歎一句天道循環，可當事人的血淚又該如宣泄。樓閒盈深深歎了一口氣，怠倦道：“我本日已經算是講錯了，旁的我也不再多說，你如故意探秘，大可去傳承殿搜尋劄記。”

對於很多修士來講，泰初都是意味普通的存在，彼時玄奧高深的術法、彼時千奇百怪的求道法門，彼時用之不竭的資本等等等等無不讓民氣馳神馳。哪怕隻是“泰初”兩個纏|綿在唇齒間的發音，都能讓民氣潮彭湃。這點上圖彌婉猶甚，不但僅是因為她修習的道紋始自泰初，更因為她彷彿天生自靈魂裡存在一種，對那些藏匿在光陰灰燼裡的舊事的神馳。

“泰初之時，仙界與修真界以天梯相連，時有神仙下界，凡人便是冇有靈根，也能攀爬天梯，爭那一線登天之機。泰初之末，元霜仙帝率麾下諸仙下界，為修真界諸人順次斬殺，而後，以控道門為首的六大宗門於天梯之下盟誓，諸位修士聯手截斷天梯，當時是，天傾地陷，江山震驚，百日方止，而後修真界因地裂而分出五域。”

圖彌婉點了點頭，轉而問道：“聽道友之言，六合大劫彷彿是天梯斷裂後才呈現的？”

圖彌婉明智地冇有接話。

樓閒盈微微一笑：“你聽得不錯，我當年修的恰是音修之道。”

“你的宗門裡是不是有無數浮空峰？是不是有遠勝於其他門派的秘境、資本乃至功法？”樓閒盈又問道，“它是不是有彆於其他任何門派？”

這當然不是全數，泰初之時人道昌隆，英才輩出，道法常新，無數門派競相爭輝，成仙成神者不知凡幾。

“閒盈，我閒來無事作了首證道詩，你可要看看？”

她摸索著問道：“仙報酬何要下界？”

樓閒盈的神采裡帶上一種難言的滄桑慨然：“所謂泰初，始於諸神之戰，終究誅仙一役。誅仙一役後，天梯斷裂，九州震驚，地分五域，又萬年而大劫始現，而後是為上古。”

這日，圖彌婉看膩了窗外飛雪，又一次將認識投入沐生環裡，這時候沐生環裡約莫是春季，薄薄的霧氣彌散在六合裡，隔著雲霧望去，樓閒盈所居的小樓如同漂泊雲端，遙不成及。她漸漸走近，飄蕩在雲霧裡的琴聲垂垂了了，琴聲入耳，似有大道真意閃現心頭，圖彌婉一時心神震驚，彷彿在頃刻間見證工夫流轉，滄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