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燦兒[第2頁/共3頁]

“青染有荷姑陪著啊。”

燦兒聞聲抬開端，隻看到麵前不知何時站了一個穿戴玄色大大氅的女孩兒，頭上戴著帽子，看不清模樣，看身材估計也和她差未幾大。

“荷姑不能陪女人一輩子的，女人該學著交朋友了。”

燦兒娘說完，又給了她幾個銅板。都道她家丫頭貪財，也不過十三歲，幫人做事都要討個賞錢，幫自家父親去城中運貨要賞錢，幫隔壁姐妹二丫頭捎帶珠花也要賞錢。可女孩兒貪錢也不是甚麼好事，今後成了家，才曉得把財務大權緊緊抓在本技藝中，免得讓丈夫手中存了錢，在內裡花天酒地，以是她們伉儷也放縱燦兒這貪財的性子。

燦兒撇了撇嘴，不再言語。她家冇有長兄，幾個弟弟還年幼，父親去金陵城運貨人手不敷，都是她跟著去幫手的，因為買賣來往，打仗的城中朱門很多，比起這些家裡隻種田的花農家出身的女兒眼界不知高多少，自發高人一等。常日對她們這等冇有見地的話，聽很多了，不由有些惡感，但同時優勝感又更加激烈了。

鬱青染又單獨走了會兒，直到天將黑儘，才往家中走去。

“哎呀，真好吃。”如何個好法，她也說不上來，就感覺比家裡吃得那些蜂蜜好吃，不由得拉住鬱青染的手不放。

燦兒動了動腿，點點頭，內心對這女孩兒更加獵奇了。

“燦兒！”一道拖長的女聲俄然自田埂那頭傳來。

“那林家姑姑有來過嗎？”鬱青染俄然問道。

女孩兒蹲下身，燦兒就聞到她身上一種淡淡的香味，說不出是甚麼味道，有點像梔子，又有點像桂花。女孩兒伸脫手把她抽筋的腿舉高，幫她揉腿，力度不大不小，恰好合適。燦兒低頭看著女孩兒的手，隻感覺白淨柔嫩，不像她們這些在地步裡做粗活的女人，就算做了香膏擦手，也不能讓皮膚這般細緻光亮。

“朋友？那荷姑有朋友嗎？”

燦兒走水路，又是順水而下，半個時候便到了姨母家。半年未見，姨母殷勤地接待她吃午餐，又吃了各色點心，表姐妹們又留著她說了半天私房話，直到日頭被雲層遮住，想起母親的叮囑，這才忙忙地告彆出來。

回上淩村的水路是逆流而上，時候較晚，不好租馬車了，隻好乘船。坐的是那種竹條自編的竹筏，船家說是天晚了，不可船了，幾個銅板把竹筏賣了，燦兒本身滑著那竹筏回上淩村。因為路程近，順風行也不過一個時候，燦兒向來膽小，便本身滑了竹筏走了。那竹筏行的遲緩，眼看快到村莊了，卻垂垂地感到鄙人沉，她低頭一看，本來竟是那竹筏散了，哼，竟然賣一條破竹筏給她，趕明兒非得叫父親去找那船家的費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