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前往江北[第4頁/共4頁]

“都是瑕疵貨，要不我哪能弄到呐。”林徒弟擺擺手，笑裡帶了幾分得意。

時下的捲菸也分三六九等，鄉村供銷社賣的大出產、握手、葵花，都是低層次的捲菸，一包一分錢到五分錢不等。層次稍高點的，像南京、大鐵橋、飛馬，就要煙票了。至於牡丹、中華這類初級捲菸，還得要特供票。

王乃雲是過來人，瞧了眼兒媳婦，還想再問，卻被姚四海打斷：“田娃子和年娃子都大了，手裡哪能冇點錢呐！”

拿到人為這天，姚祺年把錢交給了王乃雲。

林徒弟一愣，隨即利落道：“成，我下個月還得過來，恰好趕上年關，帶你疇昔辦點年貨！”

調侃的語氣，驕易的態度，如果擱之前，姚祺年這暴脾氣，指定要揍這辦事員。

姚祺年也抬高了聲：“林哥，方不便利帶我去漲漲見地？”

街尾的菜市場，很多人推著自行車從內裡出來，車後座上綁著蛇皮口袋，鼓鼓囊囊一大袋。

轉眼就進了臘月，臘月初八這天，林徒弟又來了趟公社糧站。

中年男人接過煙，回聲道：“可不是，買點備著留過年，小兄弟，你也買啊？”

“小弟，身上錢夠不敷使？不敷我再給你點。”貢付姐把新棉鞋給他：“穿腳上嚐嚐，分歧腳還來得及改。”

姚祺年看了半晌，主動走向一個穿黑夾襖的中年男人，遞了根菸，笑道：“叔，買大米呐。”

姚祺年有點不測，更加感覺他這個老爹是有餬口聰明的人。

姚祺年乾咳一聲，不曉得該如何說，轉看向姚四海。

姚祺年接過煙，瞧眼菸嘴上的一圈小字，嘖了聲：“大中華，林哥，層次又上去了啊。”

姚祺田撓撓頭，也不曉得該說啥，磕巴道：“爸，家裡...小弟還冇結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