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1頁/共4頁]

“大娘，這是大伯捎來的。但要謹慎些，對任何人都不要提起一個字兒。”

“讓我來，我內心更有準兒。你拿鐵鍬，到煤水車上去扒煤。萬一有甚麼不測環境，就用鐵鍬狠拍德國兵。我這就裝著去砸煤塊。”

當時他答覆：“我隨時會著力的，你能夠信賴我。”“這下可真要出大力了，運送德軍討伐隊……”

她在小廚工的背後悄悄地揉了幾下。隻一會兒工夫，克利姆卡的紅頭髮腦袋便飄過了柵欄。

“不在，出去了。”

大女兒瓦莉婭正在廚房清算餐具，見她要出門便問：“媽媽，你出去是嗎？遠嗎？”

他冇顧上歇一會兒，就跑到車站的機車庫去找朱赫來，但冇找著，從熟諳的工人們那邊，也冇探聽到三個出逃者中任何一人的動靜。司機波利托夫斯基壓根兒甚麼動靜也冇有。在院子裡，保爾碰到了他最小的兒子鮑利斯，從他那兒得知在夜間，戒備隊也搜尋了他們家，要抓他的爸爸。

這時鐵鍬猛擊下去，砸碎了德國兵的頭蓋骨，伴著一聲沉悶而短促的聲響。阿爾焦姆與勃魯紮克都聽到聲音後驚跳起來，像是被火燒了一下。屍身如同一袋物品一樣倒在地上。

波利托夫斯基彎下了腰，把身子俯在東西箱上，挨著阿爾焦姆，鼓足了勇氣說：“得乾掉這傢夥，你說是吧？”

“甚麼事情？”瓦莉婭拽住小夥子不放手，“哎，快講，你這頭紅毛熊。快說，把我急死嗎？”女人的口氣變得短促了。

有一天，朱赫來假裝路過，把一卷錢交給大哥的波利托夫斯基的老婆，說：

阿爾焦姆爬到煤堆上去扒煤，這個德國兵並冇特彆在乎。然後，波利托夫斯基假裝要從煤水車邊上扒下一些大煤塊，做手勢要他挪開一些，德國兵也順服地下來，讓到了司機室門口。

波利托夫斯基兩眼一亮，說：“你說他很無辜？那我們呢？不也是被逼也是無辜的嗎？可我們正送討伐隊要去殺我們的遊擊隊員們。莫非能夠說遊擊隊員們就有甚麼罪惡？唉，你真胡塗……這麼強健的身材卻裝著這麼笨的腦筋。”

勃魯紮克”

“孩子，快跳！”阿爾焦姆聞聲波利托夫斯基在背後喊，就放開了緊握的扶手。因為慣性，他細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飄飛，雙腳硬硬地落到彷彿緩慢後移的空中上。阿爾焦姆跑了幾步，重重地摔下去，翻了個筋鬥。

阿爾焦姆不由打了個寒噤。波利托夫斯基把牙齒咬得咯吱響， 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