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對勁[第1頁/共4頁]

何柏海高抬下巴瞥一眼何歡，順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感慨道：“你三嬸孃對我說，你們的日子過得非常艱钜。這兩年，為了你的堂弟堂妹，我一向忙進忙出，冇有儘到長輩的任務，好好體貼你和靖兒。固然我們也有我們的難處，但總算有口飯吃。”說到這，他拍了拍桌上的小匣子，“這是我和你三嬸孃替你二妹籌辦的嫁奩，現在先挪給你們，總不能讓你們餓肚子。”

何歡微微蹙眉。三房一貫都是何柏海做主，如果他想納妾，一頂小轎抬進門就是，底子不消偷偷摸摸。“你說得詳細些。”她模糊感覺不對勁。

“你三叔父在內裡養了個女人。”曹氏的眉眼間儘是笑意。

曹氏見她不吃，拿起一塊豬油糕咬了一口，嘟囔著說：“分炊的事，內幕如何，你我都不曉得，那些下人又如何會曉得？”說到這，她靠近何歡，壓著聲音笑道：“對了，前兩天我偶爾聽到一件事，方纔悄悄問了一下，看起來像是真事。”

“曹姨娘，想想你口袋裡的十兩銀子。在你眼中，到底是銀籽實惠，還是逞口舌之快更首要？”何歡信賴，何柏海並冇有養外室。這件事必然另有隱情。

曹氏麵子掛不住，不悅地說：“看甚麼看，還不快去拿些生果過來。”見青桐低頭退下，她又對何歡說：“我冇有全吃完，給你留了一半。”

“假貨竟然畫得這麼好？”何歡震驚地睜大眼睛。趁何柏海不備，她快速繞過桌子，細心辨認書畫的筆跡，的確與她在沈家所見一模一樣。她伸手，作勢碰觸落款。

何柏海神采一窒，深深看了何歡一眼，神情不自發嚴厲了幾分。

何歡心知，何柏海這是在警告她見好就收。她的目光不經意間瞥過他身後的山川畫。

“冇事，冇事，嫁奩能夠再攢。我們固然分了家，但仍舊是一家人，血濃於水，我如何能眼睜睜看著你們餓肚子？再說，曉得內幕的人，明白是你體貼懂事，不曉得的人還覺得我無情無義。雖說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彆人戳脊梁骨，但我實在不忍心看著你們餓肚子。”何柏海說著，把小匣子推至何歡麵前，表示她收起來。

曹氏受過鄒氏的氣，本想捅破外室一事，好好氣一氣鄒氏。聽何歡這麼說，頓時有些不歡暢，低聲喃喃：“你畢竟是個女人家，外室不過室的，你不該插手……”

“甚麼事？”

目睹何柏海的嚴峻，何歡更加感覺整件事不簡樸。當下，她不能搶下牆上的書畫，更不能逼問他，隻能與曹氏坐著牛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