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4頁/共5頁]

右邊兩名秀女一起披荊斬棘直至殿選，現在麵對落第自是不甘，隻不過現在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她們也不敢冒昧，誠懇各拾起了一個素麵荷包。

此話落下，堂上諸人皆看向姐妹二人。

她略想半晌後，便昂首叮嚀道：“嬿兒、錦兒都累了，先歸去歇著吧，終究如何，明日便能清楚。”

顧雲錦抬手將鵝黃荷包放歸去，然後餘光看著何進忠回到天子身後侍立。

非論她之前十數年如何憋屈，本來，這顧家亦已是一個但是放心熟睡的處所了，不過很可惜，她很快就要分開。

不料，天子卻冇有當場宣佈的籌算，他見諸事已有定論，便隨便抬了抬手。

說話間，翠綠色的彈墨軟緞門簾被打起，顧雲錦二人被丫環攙扶進了門。

顧雲錦腿被揉了半響，感覺鬆乏很多，便點了點頭，闔上視線。

不待丫環端上茶，上官氏便開口問道：“嬿兒、錦兒，現在殿選已結束，不知這成果如何。”

上官氏眉心蹙了蹙，一山不能容二虎，這兩虎相爭，必然涉及附近，武安侯府早些站隊，也是好了，以免最後為兩邊所不容。

不過，這便與顧雲錦偶然理睬，隻要不乾她事就好。

填漆托盤上，整齊放了三個葫蘆形錦緞荷包，一個殷紅似火，一個鵝黃淡雅，一個桃紅燦豔，色采亮麗而各彆，明示三女今後將截然分歧的運氣。

她約莫餓過了頭，現在反倒冇甚麼饑餓感，隻感覺腹中有些空，想了想，她問道：“姨娘，這個月你過得可好？”

顧雲錦提起多日的心放下，略略用了些晚膳，再與林姨娘說了個把時候話，直到月上中天，兩人便各自歇下不提。

“好了，孩子們都累了，先讓她們坐下罷。”上官氏見狀，蹙了蹙眉，開口說道。

兩人說著話進了次間，在攢邊海棠紋小圓桌旁坐下，桌上剛擺了熱氣騰騰的晚膳，林姨娘揮退丫環，親身給女兒佈菜，方輕聲說：“你祖母掌家，這幾日也有關照姨娘，姨娘不出門不惹事，日子也算輕巧。”

碧桃放下茶盅，見顧雲錦精力好了很多，方輕聲問道：“女人，這選秀……”

顧雲錦並冇獲得精確答案，心底仍有些忐忑，但卻不得不依言回身，一行人徐行退了下去。

碧桃設法向來悲觀，她聞聲未落第，便歡暢地應了一聲，替顧雲錦揉著額際，勸道：“女人你先歇歇吧，另有好一段路呢。”

“錦兒醒了。”林姨娘一向坐在顧雲錦床畔，她見女兒醒了，非常歡樂，忙道：“錦兒快起來用膳罷，現在都酉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