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2頁/共5頁]

“嗯，”項西點頭，“我現在是冇頭髮，要有頭髮就會再讓你給帶梳子，另有髮膠……”

“我……先脫一下，”項西偏開臉，怕萬一程博衍潔癖發作失控了把尿壺扔他臉上，他的手能動，但並不太矯捷，平時孫大姐都不等他伸手就給弄好了，現在他用手指頭勾著褲腰好半天也冇勾利索，忍不住歎了口氣，“操……”

“早好了。”項西說。

“那……”項西愣了愣，“那要不你歸去睡吧，我這裡實在也不消陪著，你幫我把床弄起來吧，我坐會兒。”

“有人照顧你麼？”程博衍看了看他的腿，這腿固然是能夠出院了，但平時還是要少活動，有人照顧是最好的。

固然程博衍給他擦臉的時候程度相稱高，但現在一手捏著尿壺一手翻開被子的狀況，就彷彿下個行動是要捏著他鼻子往他嘴裡灌。

項西還挺聽話的，程博衍這句話說完以後，他就冇再說話。

“我在這兒呆會兒吧姐姐，”他看著窗外已經大片冒出了新芽的樹，“我透透氣兒看看風景，一會兒本身回病房。”

“嗯。”項西應了一聲。

“哥，”項西像是鬆了口氣，腦袋一會兒往左一會兒往右地漸漸活動著，“你是不是下午有事兒啊？”

“我……回病房回病房了……”大叔裝冇聞聲，起家架著拐噌噌地就往病房那邊跑了。

“我管大叔要的，不是他發我的。”項西還想替大叔解釋一下。

“我就洗手有癮，”程博衍笑笑，甩了甩手上的水，“彆的還成。”

程博衍站床邊兒等了老半天，項西就躺那兒瞪著天花板不說話也不動，他敲了敲床雕欄：“好了冇？”

“那我走了啊，”程博衍強忍著纔沒當著項西麵兒一個嗬欠打出來，“我真挺困的。”

那天跟林赫聊起了項西，林赫對項西那些奇異的“出身”一樣冇法信賴，但他問了程博衍一句話，讓程博衍半天都冇答上來。

“感受你手特彆白，”項西眯縫一下眼還是盯著他的手，“洗多了洗白的吧？”

救人是必定的，但要說這是全數，也不精確，第一次見到項西時，他隨口的那聲哥，就讓他特彆不是滋味兒。

給孫大姐加了陪護費以後，孫大姐冇再提不想乾的事，把項西照顧得還挺好的，程博衍就買了個太陽花的鏡子給項西，根基就冇再操心過甚麼彆的了，每天查房的時候看看，項西規複得很快，感受也胖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