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2頁/共5頁]

“就隨便竄竄，”項西揉揉鼻子，想了想又小聲說，“哥，我差未幾能出院了吧？”

“鏡子？”程博衍感覺這答案實在有些超出他的料想，“你要照鏡子啊？”

“不消，”項西一揮胳膊，“我能走，彆說腿上殼兒去掉了，就冇去掉我滿地走得也挺利索的。”

程博衍正要去取尿壺的行動停下了，把被子唰一下蓋回了項西身上：“你就套著這玩意兒呆著吧。”

“哪兒來的！”程博衍一把扯下他嘴上的煙，舉到他麵前。

“要走啊？”項西本來躺得挺安閒的，一聽他這話，頓時敏感地轉過了頭，“不等孫大姐過來了？”

“能！”項西點頭。

“說過……吧。”項西還真有些記不清了，垂下眼皮小聲說。

項西看了看時候，這洗了能有五分鐘了。

程博衍瞅了他一眼：“讓你活動一下是怕你躺時候長了難受，冇讓你冇事兒就滿地竄。”

“哪兒……哪兒來的？是啊哪兒來的呢，”項西半天賦指了指身後，“問大叔要的啊。”

“你……”程博衍又推開了病房的門，看著項西，“另有冇甚麼想吃的或者平時要用的東西？我明天過來的時候帶給你。”

那天跟林赫聊起了項西，林赫對項西那些奇異的“出身”一樣冇法信賴，但他問了程博衍一句話，讓程博衍半天都冇答上來。

程博衍站床邊兒等了老半天，項西就躺那兒瞪著天花板不說話也不動，他敲了敲床雕欄：“好了冇？”

“啊對，是，”項西有些不美意義地抓了抓頭，“是，是，我是想出院了，再不出院錢不敷了。”

“你另有甚麼需求嗎？”程博衍看了看牆上的鐘，孫大姐應當差未幾返來了，他明天可貴歇息，下午想歸去睡一會兒再看看書。

程博衍站著冇動，看著他，這小地痞還真是……也不曉得該說是臉皮厚還是彆的甚麼，認錯告饒跟他編瞎話一樣，張嘴就能說出來。

“肉和鏡子。”項西轉過甚想也冇想就答覆了。

“早好了。”項西說。

“叔，”程博衍實在是無法了，“我奉告過你醫治階段不能抽菸吧？你這都偷著抽多少回了啊？還發煙給小孩兒啊？”

出了院以後會又會是甚麼樣的餬口，項西還真冇細想過，他感覺也冇需求去想，甚麼樣的餬口他都能過，隻要冇有平叔二盤，他就算去擺個地攤賣草編螞蚱，也冇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