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2頁/共9頁]

“身份證又放錢包裡了吧？”老媽歎了口氣，“說多少次了不要把身份證放錢包。”

冇等項西昂首，一個肥大的身影從二樓平台飛了出來，重重摔在了項西和饅頭跟前兒。

項西冇有說話。

錢包一捏就是上好的皮子，並且很新，留著了。

“你如何不吃？”饅頭一邊吃著蓋飯一邊瞅了瞅項西。

“快30了。”程博衍答覆。

饅頭跟項西不一樣，項西幾個月被平叔撿返來就一向跟著混到現在，饅頭七八歲的時候才被二盤帶返來的。

“我要走了，”饅頭咬咬牙，把話說了出來，然後鬆了手，往椅子上一靠，“去跟二盤說吧。”

因為有了進賬，倆人是打車回的。

但是就像饅頭提起二盤就肝兒顫一樣，項西怕平叔，平叔長著張圓臉，見人就笑，他的狠在裡頭，項西是跟著他長大的，卻也冇把他性子摸透。

趙家窯是城中村，地盤挺大，藏汙納垢才氣出眾，是市裡最亂的處所，每天各路地痞都很敬業地上演著“看老子打不死你”的戲碼。

“彆跑啊，”饅頭跑了過來，跌跌撞撞地往他身上一撲，“喝酒去！”

誰會給孩子起個名兒叫對付啊，也太能對付了。

“操，”項西繞著郵箱轉了兩圈，踢了一腳，“算了，走。”

“不想吃。”項西拿筷子在飯裡戳了幾下，夾了塊肉又放下了。

“我曉得我曉得，你等我脫了，”大媽立馬一招手，她女兒過來幫著她把一條褲腿兒給脫了下來，“我要曉得看個電視能看骨折了，必定不穿這條細腿兒褲子。”

可貴看到身份證上的照片能算得上帥哥的人，項西嘖了一聲，轉過街角的郵局時，把身份證扔進了郵筒裡，再把錢包裡的卡都扔進渣滓箱。

瘸子也能跑這麼快真是個古蹟。

他看著窗外，隔著兩層玻璃和上麵的哈氣，內裡本來就暗淡的街景就像鬼片兒一樣，隻剩了被暈開的光斑和黑影。

“乾嗎呢你？”饅頭在一邊兒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二盤是平叔的拜把兄弟，饅頭算是他的人。

平叔在這片的中間腸帶有兩棟自建的二層小樓，趙家窯大窪裡17號，另有些鋪麵和出租房，都是違建。

牌子是甚麼時候立的，他不曉得，不過這牌子除了向世人傳達這裡很傷害以外，彷彿也冇甚麼彆的感化了。

這不是臨時碰上了，這是人家在樓上就看著了，拿著東西追下來的。

平叔是老邁，二盤很多時候都聽平叔的，不過此人狠，手黑，饅頭的腿就是二盤踹折的，差點兒冇廢了，饅頭怕二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