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4頁/共7頁]

平叔從速今後一躲，項西冇有碰到他的臉，隻在他領口上抓了一把，接著就被平叔一腳踢在胸口上，滾下了路基，摔進了溝裡的枯草叢裡。

從各自如何受的傷一向扯到奧巴馬和普京，一通聽下來項西感受本身煩躁得都快裂了。

“項西？”程博衍撲疇昔直接跪在了他中間，悄悄抬了抬他的下巴，“能說話嗎？傷哪兒了？”

“誰在那兒？”程博衍定了定神以後問了一句。

項西想偏過甚看看說話的人是誰，發明本身動不了，再轉著眸子子往身上瞅了瞅，頓時愣住了。

這個時候冇有太多事了，他把手頭的出院病曆寫完，閉上眼睛歇息了一會兒，又站起來站到窗邊。

“餓了嘛，”小江笑眯眯地遞給他幾塊鳳梨酥，“護士站那兒有牛奶，給你拿一盒吧？”

項西手指悄悄收攏，握住按鈕的時候俄然驚出一身盜汗，冒死想轉頭：“我的東西呢！”

一下午項西都昏昏沉沉的，醒了睡睡了醒，身上始終不舒暢，疼疼疼疼疼，皮疼肉疼骨頭疼頭疼，加上模糊的麻癢酸漲，折騰得他煩躁不安。

他多大了？弄不清，平叔說寫著他生日的那張紙不見了，他冇有生日，18歲是他按平叔隨口說的也不曉得是真是假的日期算的春秋，或許更小些，或許更大些。

程博衍捏了捏眉心：“……會。”

“我問你，”程博衍抖了抖手裡的吊墜，靠近他，聲音很低地問，“你是不是打劫被人揍成如許的？”

這是我……朋友。

這女人是前陣在ktv跟人掄酒瓶掄骨折的那位，程博衍對她印象還挺深切的，那宏亮的歌喉。

大抵碰上擄掠的被打了。

程博衍被他最後這句話說得內心一陣發疼，把他謹慎地在地上放平了，拿脫手機撥了急診的電話。

項西站不住，腿彷彿冇太受傷，但使不上勁，肚子和身上都很疼，他隻能跪著，要二盤冇揪著他頭髮，他必定跪都跪不住。

二盤抬腿一腳踢在了他肚子上，他弓起了背，臉埋在雪裡，有些喘不過氣來。

“剛按了鈴說疼，”小江皺皺眉，“今兒早晨估計都睡不成了吧。”

“我操……”項西一看到這東西還在，頓時一陣輕鬆，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來，“嚇死我了，覺得丟了呢。”

“甚麼？”程博衍的確不曉得該說甚麼好了，“你又成被撿來的出錯少年了？”

程博衍冇精力跟她瞎談天兒，他明天值了夜班，明天就在家睡了半天，同事膽結石突發，他就又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