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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倒帶,將五年光陰像粉筆字般抹去,不留一點物理陳跡,隻留下腦海裡的實在影象。
最後一夜,她不由得記念這張睡慣了的床與錦衣玉食,另有這個神經病一樣的天子,他身上充滿了敬愛的閃光點,以及濃烈的人渣味,教人印象深切。恐怕下半輩子,都會記得和這個熊孩子有過一段風花雪月,驕橫放肆的日子。
她俄然福誠意靈,是,伏螢能夠從很多角度鑽出來,她極其熟諳東華宮,但她對準的就隻要一個方向,那就是端親王的背。
這夜,到了實在該歇下的時候,趙淵直接宿在長樂宮,將她擁入懷中。好歹也是位身材健壯有六塊腹肌,坐擁天下的美女人,多少有些捨不得一一戀人之間的‘不捨得’最為便宜,大甩賣似地說出口,卻不會真正留下,跑得比香港記者還快。
‘體係,你前次說的,假死技術……隻要不被火化,都不會有性命傷害是吧?’
無形中,他彷彿敏感地發覺到了,這畢竟是一個抓不住的女人一一密切的人之間易有奧妙的靈感,而放縱人性的他,第六感亦強得不成思議。顏歡歡耐煩聆聽他說的話,目光落到他漂亮的表麵,太俊了,平常總顯得刻毒,這會說個不斷,倒是添了三分孩子氣。
從下朝談到掌燈時分,善談的天子絮絮不斷,隻要在進晚膳時才稍作安息,連顏歡歡都想不到他能有這麼多話說一一內容倒也不無聊,對於風花雪月的事情,趙淵是真的懂,不像古文冊本般晦澀難懂,淺白得她悄悄記下頭,轉頭小溯想聽睡前故事,她也能說上幾個成心機的逸聞。
她仰起臉,凝睇趙淵熟諳的臉龐,合上眼瞼的時候,柔嫩有害得不像一個天子一一作為後宮的一分子,顏歡歡未曾見過他上朝的模樣,隻能從《康熙王朝》、《還珠格格》等影視作品,連絡他下朝返來後叨叨的奏摺煩苦衷,設想他上朝的模樣。
趙湛將她拉入懷裡,珍惜而後怕,很多情感上的細節,她這回才發覺了出來:“我來晚了。”
臨冬的夜裡很涼,冷風刺在臉上,使她更加復甦,從未這般留意四周的聲音。
【好的,宿主,】體係頓住,可貴地安撫了她一句:【宿主不必介懷,假死技術固然出自太子相乾的成績,但實際上是體係出品,宿主若想跪下來感激誰,工具也應當是體係。】
顏歡歡下床,換了套相對豐富的衣服。
如許一看,最無情的倒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