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審問[第1頁/共3頁]

沈闊不該聲，幾個侍從寺人瞥了眼他，都憋著笑。

“除你們三個和那叫榮兒的，另有誰去過？”

有德受了禮遇，腿抖得更短長，閉了口再不敢出聲了。

這時，有德終究忍不住了，向沈闊喊冤：“公公，主子向來手腳潔淨，連我們少監賞主子的蘇綢主子都不敢收，娘孃的鐲子那更是連瞧也不敢瞧呀！”

她以為沈闊站在她麵前，又朝她靠近，這話天然是問他的，便要答，誰知又叫有德搶了去，“冇有了，公公，針工局這幾日隻主子四個去長春宮送過衣裳，公公，主子們毫不敢偷娘孃的東西，若您不信，固然搜身，派人到主子住處去搜……”

實在蘇禾也膽顫，司禮監可不是講禮的處所，便冇罪惡，他想冤死你屈死你也就是抬抬手的事兒，她想著，該不會又是蘇瑩要整她，借司禮監的手吧？

她緊挨著如蘭、中間的有德公公又朝她捱過來，要聚在一起抱團取暖似的，不過有德膽量最小，身子一向顫抖。

光想想就臉紅了，又從心底裡討厭。

“奴婢曉得，可奴婢是新來的，有德公公比奴婢品階高，奴婢不敢不從，”聲音漸低下去。

思來想去想不通為的甚麼，隻好問：“沈公公，我們犯了甚麼罪惡，您為甚麼抓我們呀？”

話音未落，忽聞聲滴滴答答的幾聲。

蘇禾說的是實話，沈闊那日也去儲秀宮，就走在二人背麵，蘇禾所說都是他親眼所見，但是還得按問話的端方走，因而沈闊又問：“你不曉得宮規，去內廷送衣裳送吃食，須得起碼兩人同業？”

細想想該當不是，蘇瑩戔戔一美人，在後宮腳根還冇立穩，怎使喚得動司禮監的人？

蘇禾哦了聲，跟著走進門，低垂著目光掃了眼四周，這屋子的陳列同她住的屋子冇甚兩樣，隻冇有通鋪。

幾人跟著沈闊穿過過廳，來到後罩房，沈闊在門前站定，回過身，上前一步走到蘇禾麵前，“你們是哪一日去的長春宮？”

“愣著做甚麼？出去，”沈闊冷冷道。

沈闊抬抬手，當即從門口走出去個小內監，蝦腰聽叮嚀，沈闊壓聲說了幾句，那小內監聽完便快步走出，約莫去隔壁屋詢問有德了。

勞動了司禮監，那還能是小事麼？

“你們兩個隨我來，”沈闊掃了眼有德和蘇禾，又瞥了眼身邊的何公公，“另一個你審。”

公然四周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看過來，帶著點輕視的，彷彿在看一個傻子。

蘇禾也乖乖走疇昔，在沈闊麵前兩丈遠處跪下，那顆七上八下的心幾要從腔子裡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