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調教[第1頁/共3頁]

蘇禾應是，內心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兒，彷彿本身是那秦樓楚館中教出來媚諂男人的玩物。

次日，兩人早夙起了，卯正時分素問便梳洗好，叮嚀了蘇禾幾句便去了正殿，她是惠妃宮裡的大宮女，職位僅次於海嬤嬤，從早到晚都得在旁服侍著。

一碗餃子下去，便有八分飽了，蘇禾用帕子掖了掖嘴角，而後清算了碗筷放在洋漆小托盤中，就要端去廚下，素問恰好補綴完她那身襖子，起家把襖子遞給她，“我不是針工局出來的，怕把你的衣裳縫壞了，你瞧瞧成不成，”說著，順手從她手中接過洋漆小托盤。

……

“可會跳舞？”

惠妃轉頭，驚奇地望著她，笑道：“你是蘇婕妤的親妹，家世職位不低，琴棋書畫不是你們這些貴女的特長好戲麼？”

正忖著，忽聞聲外頭一陣紛遝的腳步聲，她挪了幾步到支摘窗前去外望，茫茫夜色中，四五個小寺人端著百般小食，快步進了長春宮正殿，未幾時，東配殿內又走出兩個披金戴銀的婦人，二人相攜，也談笑著往正殿去了，蘇禾猜想二人是同住長春宮的另兩位娘娘，盛裝前去拜見天子。

耳側漸響起均勻的呼吸聲，素問似是睡著了，蘇禾卻始終毫無睡意，一會兒擔憂沈闊，一會兒擔憂天子不喜好她，一會兒又想到往昔在針工局的時候，芸兒和有德與她一處的日子，如此直睜著眼睛到天明。

“奴婢要像娘娘一樣，”蘇禾聲口果斷。

惠妃搖點頭，約莫覺蘇禾一個貴女連舞也冇學過火是不幸，因而聲調和軟了些，“那你會些甚麼曲子？”

因而蘇禾道：“奴婢是家中不受寵的庶女，隻些許認得些字，會一手女紅，旁的……哦，奴婢能操琴，隻是琴藝不精，從未在人前吹奏過。”

惠妃似是看出她的心機，她放下螺子黛，似笑非笑地瞧著蘇禾，“你是要做個狷介卻無寵的小奴婢，還是拉下臉皮去攀高枝做大家稱羨的寵妃呢？”

這時，素問提著一桶熱水自左邊簷下過來，蘇禾瞧見，忙掀簾出去接，“姐姐如何不叫我去幫著提，”她不由分辯接過那桶水，提著進了屋，素問笑著追上來，“慢些慢些，看濺濕了衣裳！”

蘇禾想到昨兒天子衝她發怒的模樣，不明白本身哪兒入了他的眼，不過如此甚好，她再不必費經心機皋牢聖心了。

蘇禾掀簾進門時，惠妃坐在花梨木無屏風式喜上眉梢鏡台前，纖纖素手執一螺子黛正刻畫眉眼，屋裡再無旁人，她趨步上前，恭敬地跪下給惠妃磕了頭，“給惠妃娘娘存候，多謝惠妃娘娘救奴婢性命，奴婢無覺得報，隻能此生當牛做馬，任娘娘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