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廖永年[第3頁/共4頁]

廖永年看了看衣裳，臉上陰晴幾個來回：“這，這不是本宮的衣裳嗎？如何在你手裡？”

“永年姐姐雖居世外卻動靜通達，宮中事色色皆存眷，怎會不知，廖大人昨日已下獄。”我抬開端，正視著廖永年的臉。

“本宮，本宮並冇有給過她這藥。”廖永年想了想，“這藥我是有，不過是常居深山，用來消滅周遭毒蟻蛇蟑的，她何時拿走，拿走了做甚麼，本宮全然不知。那賤婢貪財得很，定是看到本宮的衣衫和這藥劑值些財帛，趁著本宮病了，偷拿出去換錢的。”

“甚麼七星兔尾毒？本宮連聽也冇聽過。”廖永年緊了緊衣袖，向椅子裡坐了坐。

“賢妃娘娘？從未傳聞萬歲爺何時封了一名賢妃娘娘。二位莫不是來佯裝混吃的？還不快快出去。”婢子道。

“不可！”我話冇說完，又被孟岐山打斷了。

“你胡說，吳娘那賤婢偷了我的衣裳，自去做如許的事情，與本宮何乾？”廖永年轉過身子，朝我道，“你拿了件破衣裳便想誣告有品級的宮嬪，本宮有冇有教唆，有冇有罪惡，是要拿到皇上麵前結論的，豈容你胡說？”

我看了看孟岐山：“在這裡等我吧，我去去就回。”

“你是何人？”正在打掃天井的婢子見有人進門，放動手中的掃帚迎上來，又向門外喊道，“來報酬何不報？”

推開似是久未開啟的天井正門，門內樹石皆青，軒閣皆淨，雖隻要連續三間房舍卻還算整齊，未見寂然荒廢之色。

冷靜地，我在心底呼了口氣。

“是你們，是你們抓走了芍藥？！”廖永年震驚之餘惱羞成怒，又死力按住心神思考了半晌：“我說了，不是我！不是我讓吳娘去殺你的！本宮……本宮隻是說了現在麵貌儘毀，再無緣見到聖駕，不若就飲了這七星兔尾毒，它與時疫症狀頗似，便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去了，冇人會究查嬪妃自戕大罪。本宮隻說瞭如許的話……彆的的話一概不是本宮說的，芍藥那賤婢如果說了彆的也是被你們屈打成招！”

我瞧著廖永年，半晌：“如果我冇有記錯，廖大人中科舉之前曾多年以遊醫為生，常在川蜀之地行走，這七星兔便是產在蜀地潮熱的山中，多年以七星香花為食，非常可貴，一錢便可值數金。吳娘一個製衣做繡的婢女如何得來？她害我是真，藥是姐姐的……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