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 都死了[第2頁/共3頁]

李蓮英答道：“太後在涵元殿。大行天子先小殮了，等移靈乾清宮後再大殮。”

他看到軍機大臣們的神采有些不普通，並且眼角彷彿掛著未乾的淚，問：“是不是天子已經走了？”

溥儀不但不接，還用手把糖葫蘆打落在地，“哇”、“哇”地哭個不斷。

慈禧太後已經不能起床了，斜靠在被子上，背後兩個宮女攙著。她喘氣著說：“哀家不可了。”

一行七人，倉促趕到福昌殿，李蓮英已在門口等著了，挑了門簾，把軍機大臣們讓了出去。

軍機們跪安退出。如許，載灃代替了奕劻的位置，由本來的第二位升到了第一名，而奕劻卻降了一格。回到軍機值廬，由張之洞編緝，擬了兩道上諭，宣佈載灃攝政和立溥儀為皇嗣。

慈禧太後皺了皺眉，說：“好了！抱到一邊玩去吧！”

隆裕太後去了瀛台，看到皇上的景象，更是一陣陣地心傷。天子不但骨瘦如柴，已入冬多日，天子床上還僅鋪著一床襤褸的薄褥，蓋的也隻是一條褪了色的緞被，甚是淒苦。

軍機大臣可真忙，要入殮大行天子，又要安設小天子，籌辦即位的事件。正在籌議光緒帝的諡號時，李蓮英派的小寺人跑來，喘著氣說：“王爺，……大人，老佛爺叫起！”

“好！溥儀就是嗣天子了。他是穆宗的兒子，兼祧大行天子。”慈禧說。

“是！”載灃應了一句。

“今後，國事由攝政王裁定。碰到極重的事，由攝政王向皇太後請旨。你們都聽明白了冇有？”

“世續，你呢？”

福昌殿外，奕劻、載灃以及軍機大臣們，在等著慈禧太後的動靜。慈禧太後的寢宮在福昌殿西暖閣，這會兒她精力略微好了點，便急著召軍機。

“這話說得不錯。”

“皇太後聖明，既已有了籌算，必能使天下臣民佩服。”世續答覆得很油滑。

“就在內裡，冇有太後的旨意，不敢抱他出去！”載灃答道。

載灃出了福昌殿，從奶媽手裡接過溥儀，抱了出去。溥儀看到屋裡那麼多人，一個瘦骨嶙峋的老太太正盯著他看，“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

安設了嗣天子，軍機大臣來見慈禧太後，慈禧太後精力彷彿很好，穿戴得整整齊齊，但還是坐在床上，背靠被衾。

“既然如許了，醇親王的成分也得變了，從明天起，由他攝政。”

載灃想了想，說：“臣和******想得一樣。”

這一決定，更令人感到不測，就連載灃本人都感覺不成思議。世續拉拉載灃的袖子，說：“快快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