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擊鼓傳花[第2頁/共3頁]

她號召宮女，“取琵琶來。”

周珂的詞填得確切不錯，構圖華麗、描畫工細、意象美好，在閨閣中確屬上佳，但與周瑤的詞一比較，頓時顯得情致單調，失之砥礪。

可週瑛一昂首，就對上週環隱晦瞟過來的眼神，居高臨下，驕易不屑。

廳中頓時一靜。

聽了這話，周環氣得麵前一黑。

周瑛有些心煩，跟一群半生不熟，偏還各懷心機的人一起玩，實在有些累心。周瑛本想要指個藉口分開，可冇等她付諸實際，紅牡丹竟落在她懷裡。

周環幾近麻痹地聽完了周瑛的曲子。

周環咬牙道：“我隻獵奇一點，如何從冇聽過七mm還彈琵琶，且還彈得如此之好？”

她向來才情敏捷，一轉念間，就有了佳句，“新開湖水浸遙天。風葉響珊珊。記得昔遊情味，浩歌不怕朝寒。斯人一去，高名萬古，長對孱顏。唯有落霞孤鶩，來年還是爭還。”

周瑛接過琵琶，一口試弦，一麵看向周環，她唇邊含笑，眼底冰冷，“曲樂都是一理通百理通，我才學不久，還要請六姐姐見教了。”

鼓點聲再次響起，說來也巧，這一回紅牡丹竟停在周瑤手裡。

周珂心知是周璉給她撐腰，心中微暖，回之一笑，“我填了首詞，詞牌是虞美人。”

目睹周珂神采煞白，雙眼無神，周瑤也不欲痛打落水狗，淡笑坐下，“大哥過獎。”

半晌，世人纔回過神，眼神讚歎，七嘴八舌讚起周瑛來。

曲音錚然停下。

話音一落，世人鬨然喝采。

她低頭吟道：“橫波清翦鏡湖水。黛拂吳山翠。藕絲衫子水沈香。坐久冰肌玉骨、起微涼。金徽泛柳聽佳句。疊疊胎仙舞。曲終鬆下小盤桓。風露泠泠、直欲便驂鸞。”

氛圍有些難堪，但遊戲到底還要玩下去。也不知那宮女是否被表示過，接下來幾圈紅牡丹再冇輪到周瑤手裡。且有周瑤珠玉在前，厥後再有人被罰，也冇人再試著填詞。

周瑛徑直取來盛酒的玉壺，滿上三杯，“不必令官命令，我自罰三杯，可好？”

周瑤公然眼睛湛亮起來，掃了一眼周珂，“既如此，我也填首詞吧，詞牌朝中措。”

目睹周環在世人的獎飾聲中，含笑謙辭，周瑛卻毫不吃力辨認出她唇邊的對勁。

何止是應景？

真是一點都不料外。

周瑛悄悄揉動手指，漫不經心道：“我一退學就跟莊夫子學琵琶，至於為何彈得好，這我也不太清楚。就像有人天生會遊水，有人天生出口成章，我許是開了這竅，天生就會彈琵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