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打個借條[第3頁/共4頁]

旁的一個秀士阿諛地叮嚀身邊宮女倒：“還不快請豢養鵜鶘的宮人將鵜鶘趕到這碧波湖的東邊來，也好讓娘娘看個熱烈。”

文枝端著盤子讓寶鵑清算，想了想道：“前些日子不是說鄧采女的父親鄧少秋被革了戶部度支司郎中的職，那位趙家少爺客歲秋闈中了個榜眼，本來是要安排回籍仕進的，這不，又被調了返來，剛好補這個缺了。”

慕成凰入了席，一向坐在最後，卻也被熹妃這一身珠寶給閃瞎了眼，本日固然是趙美人的主場，可熹妃端坐首席，環顧四周掃了一眼，很有一副風雅之態，俄然遠處傳來幾聲奇特的鳥叫，趙美人笑著道：“那是禦花圃裡的鵜鶘的叫聲，也是在歌頌娘娘美豔動聽呢。”

文枝和寶鵑服侍慕成凰用膳，文枝更是細細地將這小炒肉裡的肥肉都給挑了出來，擱在碟子裡：“公主午膳要吃好些，剋日讀書真是愈發辛苦了。

本日一碟翡翠白菜，一碟青筍炒肉，另有一小盅芙蓉蝦仁湯，米飯也是顆顆飽滿，不過量不大，畢竟，這後宮嬪妃女眷，哪個不節食，這吃食都和喂小鳥的似的，熹妃叮嚀隻給慕成凰這個分量，也不好說些甚麼，慕成凰如果再說不敷，這傳了出去，隻怕彆人反倒是會說慕成凰水牛似的胃口，喂不飽呢。

慕成凰如有所思地點點頭，也難怪趙美人會俄然來了興趣要辦詩會，多數也是揣摩著自家兄弟當了戶部的好差事，想要多聽一些阿諛話。這不，本日這趙美人可就是聽了一上午的好聽的話，送走了最後一撥來的道賀的人，宮女豐螢謹慎翼翼地替自家美人取下了頭上沉甸甸的寶石簪花金雀簪子，殷勤隧道：“奴婢瞧著那鄧采女悶悶不樂的模樣便是歡暢，之前她身為婕妤，又像隻哈巴狗似地腆著熹妃娘娘，少不了擠兌美人的，現在少爺長了本領，便是來奉迎美人了，不過少爺真是爭氣，為趙家添了很多光彩。”

鸚鵡低頭道：“奴婢與禦花圃照顧鵜鶘的小寺人是同親，前兩日閒談的時候偶然和奴婢提及過，說這鵜鶘最喜好那些閃閃發光的東西，見了就和發瘋似的，彆看這鵜鶘一嘴大口袋，非常粗笨的模樣，可行動敏捷，翅展可達一丈，上嘴尖朝下曲折，似一個鉤子，輕而易舉地，就能將人的眸子子挖出來，之前很多照顧鵜鶘的寺人都被它誤傷了呢。”

鸚鵡生得豐腴，可好歹容顏還是過得去的，慕成凰隻聽得身後一聲顫巍巍的聲音：“奴……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