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法相[第2頁/共4頁]

現在能看到走廊遠處的出口，那邊是白日的陽光，走廊裡很黑，出口就成了極亮的長方形。這小我坐在靠近出口的處所，身形邊沿如同玄色的剪影，看不清任何細節，卻能辯白出他的行動。

“隨秘聞而生。”津巴波肯說：“天上無月，水中也無月。鏡前無人，鏡中也無人。”

我跟著他分開經堂，那隻叫喵喵的白貓，落拓在前麵跟著。我莫非歸去的時候要帶著它？麵具人的靈魂留在這個天下，而我要從這個天下帶彆的一隻貓歸去，還真是物質守恒啊。

羅先生？我迷惑地看向這小我，火苗中他的臉若隱若現，還真像是個熟人，誰呢？

我一下就明白了，這不就是《西紀行》裡的孫悟空和六耳獼猴嘛。

內裡供奉著一尊暗金色神像，牆上掛著幾塊毛氈，飄溢著淡淡的臧香味。

白貓“喵喵”叫了兩聲，趴在我的腳邊。

我眨眨眼說：“上師，你的意義是，人的生命意義在於專注於當下所做的事？”

喇嘛津巴波肯道：“剛纔多傑問了一個題目，說既然生而倏死而瞬，活著有甚麼意義。實在答案就在這間經堂裡。”

津巴波肯說：“這幅畫就是產生在本寺的真事，有一名上師，名叫宗磕瑪珠仁波切。他生前曾有弘願，轉世後兼顧世、口、意三幻法身。也就是說，他彆離轉世成了三樣……東西。”他不知如何說話，考慮說：“彆離為金剛身、傳經口和聰明意。此中金剛身和聰明意是人身，而傳經口是一隻叫‘喵喵’的貓。”

跟著多傑順走廊走下去，光芒越來越暗，他用打火石撲滅蠟燭，嘴裡嘟囔：“再走可就要出去了。”

三個老喇嘛坐在經堂正座，我和小喇嘛多傑坐鄙人座。最老的喇嘛抱著奄奄一息的白貓，用手從上至下撫摩著沾滿鮮血的白毛。另一隻被叫做“喵喵”的白貓，則縮在老喇嘛腳邊，舔著爪子，像是勝利的將軍。

多傑聽得一鼓掌掌：“這個題目好，未曾生我誰是我。”

我正在深思，多傑小和尚說話乾脆：“老喇嘛，我這是請教不是在和你論法，不要打禪機。能不能說的直白一些。”

多傑有些莫名其妙還是服從老喇嘛之意，對我做個手勢：“請跟我來。”

我咂咂嘴：“老衲人，你這就有點抬杠了。”

多傑點點頭：“是我，羅先生。”

他放下白貓，喵喵快速竄到那兩個老喇嘛的近前，趴在一個老頭耳邊私語了甚麼。老頭遞給它一根蠟燭，喵喵叼住蠟燭跑返來，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