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第1頁/共4頁]

溫雲卿哂笑一聲：“要甚麼？”

溫雲卿立在窗前，沉默了好久。

從魏家出來時，已經是夜裡，相思肚子吃得圓滾滾的，感覺現下就算回屋去，隻怕也睡不著的，便拉著溫雲卿在院子裡逛。

相思揪著本身的裙子，耷拉著腦袋，悶聲道：“隻看一會兒，累了我就不看了的。”

相思靠在他懷裡，精力有些疲勞：“不該吃那麼多的。”

這話問得實在有些含混，相思也紅了臉：“要相公幫我算賬。”

相思不曉得他要乾甚麼，隻得隨便翻開了一頁，溫雲卿掃了一眼，貼在相思耳邊道：“一萬八千七十二兩。”

“我也想到了，已經定做了細棉冬衣，等做好了給你們送疇昔。”相思說著，又從炕上小櫃裡取了個錦盒出來，遞給相蘭，道：“這是前幾日唐玉川從北麵帶返來的魚膠，我現在有孕不能吃，你拿歸去給大夥分一分，這東西過了年便不好用了。”

寫完脈案，溫雲卿昂首，便瞥見相思這副小模樣，有些忍俊不由：“我今後都留在家裡陪著你了。”

方寧亦沉默了好久，才道：“這事兒是子川違背了徒弟的教誨。”

颳了相思的鼻尖一下，他持續道：“都要當孃的人了，如何還跟個小饞貓似的，要不要人笑話？”

溫雲卿放下帳本，然後走到桌案邊，開端清算脈案。相思一時被晾在那邊，她是持續看帳本也不是，不看也不曉得該乾甚麼，支著下巴憂愁。

“他無父無母，八歲進入忍冬閣，拜我為師，你雖拜師比他早一年，與我相處的時候卻遠不如他，這些年他公開裡做過很多事，我說過他，他卻隻是稍稍收斂，再做事卻更加隱蔽，我常想，是不是我冇教好他。”溫雲卿的聲音固然安靜，方寧卻能聽到寥寂的況味，不免有些難受。

相思小眉頭一皺：“如何就費事了？”

晚些時候，方寧來了，溫雲卿便和相蘭說了幾句話，自出房去了。

相蘭這才接了那錦盒，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溫雲卿也道：“蘭弟你拿著吧，這魚膠過年以後，結果便要打扣頭了，壓在箱底兒有些暴殄天物了。”

*

這日還是如此，溫雲卿一走，紅藥和白芍便停業極其諳練地搬出了一小箱帳本。

“有甚麼不好。”溫雲卿起家過來，將相思從榻上抱起來放到桌子上，然後拿了方纔帳本放進相思的手裡，道：“你翻開。”

相思一愣：“啥？”

溫雲卿道：“都城不比雲州府，從十月到來年仲春，都是難過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