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4頁/共5頁]

“哈哈……”不等桑譚答覆，楚北捷仰天長笑，臉上掠過一絲冇法用言語描述的悲忿，半晌後收了笑聲，暴露肅容，沉聲問，“鎮北王府，是否已經被抄？”

在最後一絲落日的覆蓋下，楚北捷終究輕聲問：“淡然，目前情勢，你看如何？”

楚北捷任他若狂犬似的吼怒半天，眉頭都冇有皺一下，凝睇著地上帶著暗青光彩的箭矢，幽幽問道：“這毒箭，是大王的授意？”

楚北捷的目光停在桑譚頭頂。桑譚渾身顫抖，他父母妻兒都在都城以內，說甚麼也不能不顧九族性命向楚北捷求活，既然必死，便毫無顧忌地昂起顫個不斷的臉，嘶聲道：“楚北捷，你莫非真覺得殺了兩位王子，大王再無先人，東林王位就輪到你來坐了？你如此喪芥蒂狂，大王賢明過人，怎會看不出你的毒計？我奉告你，鎮北王府已經被抄了，你藏匿在都城內的統統逆黨已被大王一舉清除！恨隻恨我平生隻是個文官，不敷心狠手辣，冇有對你當胸放出那三支毒箭！”

被楚北捷彆成心味的目光一掃，桑譚踉蹌著退開兩步，“下官千萬不敢，不敢……”舉手一摸額頭，盜汗順著指縫連串滴下。

兩位王子，大王獨一的兩位王子，中毒不治。小小的年紀，不敷十歲，還冇有資格埋入東林王族寂靜厲穆的王家墳場，隻能遵循東林俗例，火化後將那捧骨灰撒入江河，隨六合而消逝。

若楚北捷問的是“大王是否定為王子的死與本王有關”，桑譚大可擺出臣子本分，宣稱不敢私行測度大王情意。

桑譚越笑得親熱，世人越覺內心發沉，“一網打儘”這四個字，竟不約而同冒上心頭，紛繁握緊腰間寶劍，目視楚北捷。

楚北捷抬頭看著夜幕來臨，連最後一絲慘紅的落日也逝去，喃喃道：“為了東林的安寧，大王此舉也是迫不得已。若本王受命入城，大王會將本王和統統與鎮北王府有關的人搏鬥殆儘。若換了本王，本王也會如許做。”語畢悠然長歎。

“不信。”

東林舉國轉用素色。王令已下，三月內，天下高低不管貴族布衣，穿著、門飾一概不得利用豔色，連商店利用的表示吉慶的紅色招牌都被勒令摘下。

撲通！撲通！撲通……身後眾將領皆一臉莊嚴，全部跪下。

跟從桑譚一起來的數十名宮廷侍衛更不消說，尚將來得及有所反應，身邊幾百把明晃晃的利劍同時出鞘，已將他們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