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第3頁/共5頁]

川資大部分在都城花去采辦、打造各種防身玩意，兩人一行走來，買馬買食，住店打賞，囊中已經羞怯。所幸越往邊疆，通往北漠的門路越多，雲常丞相安插的關卡不再能到處顧及，少了很多傷害。

山巒和林影沉默地仇視著娉婷，她從未曾感受如此孤傲。

娉婷低頭悄悄走著，好似冇有聞聲她的話，可過了一會兒，又開口答道：“我在想我留給他的信。”

“哦……”醉菊笑道，“冇甚麼，我和姐姐不是遠路去看哥哥嗎？嫂子有身子了，我想摘一點疇昔，到了哥哥家，說不定能夠給嫂子補補身子呢。”

醉菊忍不住問：“女人到底寫了甚麼？”

有人掀簾子出去，娉婷歡暢地轉頭，卻發明是屋主之一的大娘。

悄悄探頭一看，月色下，恍惚地瞥見幾個男人的身影氣勢洶洶阻在小屋門前。

啞巴大叔呀呀叫了幾聲，用力揮動手。

“那倒是。貧民家買不起好藥，就用這個補身子，最靈了。我感覺比人蔘還好呢。”偏僻處所孤單慣了，可貴有個女孩聊上兩句，大娘嗬嗬笑著，臉上的皺紋都開了花。

兩人便又默不出聲，持續往回走。昂首再看時，窗戶透出亮光的小屋就在不遠處，卻俄然聞聲一把鋒利凶暴的聲音吼道：“老不死的，還敢多嘴！”清脆的巴掌聲在夜空中連響兩下。

“醉菊！醉菊！”看了一會兒，她放開嗓門叫了兩聲。

“感謝大娘。”娉婷柔聲應了，暴露一個感激的淺笑，隨大娘到了粗陋的小廳。那位啞巴大叔已經坐在桌旁。桌上放著潔淨的碗筷，一碟蘿蔔絲，一碟蒸鹹魚，半鍋雜米熬的稀粥，熱氣騰騰。

娉婷含笑看了一會兒，點頭道：“確切是鬆森山脈呢。”走了一天的路，清秀的臉上儘是倦意。

“實在是苦。”娉婷皺起眉，“我本身開的方劑從冇有這麼苦的。這幾天我感覺很好，一點也冇有燒心嘔吐的感受。”

站在茫茫白雪中，左邊是盈滿大地的月色，右邊是黑沉沉的叢林。冬蟲的低語無從聽曉，她俄然明白過來，她是孤身一人的。

仍不見醉菊身影，不由得擔憂起來。

娉婷內心模糊不安，在門前小院中來回踱了幾圈。想著醉菊固然聰明，但夜晚的山區可不是好玩的，野獸們過冬餓狠了，如果剛好撞上還了得？

娉婷和醉菊心中一凜，這些天她們幾次三番逃出仇敵魔掌，神經已被熬煉得警戒萬分，忙將火把往雪地裡一插，滅了火光，躲到路邊的大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