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第3頁/共5頁]

“甚麼事？”

“不要自責。”東林王握著王後的手，狠狠緊了一緊，彷彿要把最後一絲力量傳給他的老婆，“不能怪王後，這是上天的安排。我們擔憂的事，終究產生了。王弟從小脾氣就如此，寡人覺得這一次能夠將他磨礪得無情一點。如果有錯，那也是寡人錯了。”

真瘦，瘦到隻摸得著骨頭，瘦到令民氣疼。

王後忍著氣，悄悄笑道：“曉得了。大後日，王宮正門，對吧？去奉告大王，我會籌辦的。”

寢宮內隻剩東林王和王後。

“白娉婷……雲常、北漠三十萬雄師壓境，王令調走東林龍虎大營主帥……”他喘了一下，“我們……我們合三國的兵力，將他的老婆引入死地。”

“死了才更可愛。”王後長長的指甲在木椅扶手上抓出幾道白痕，“男人的心機，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

昔日無敵的勇將，又在那裡？

自從白娉婷的死訊傳來，她的神采就再未曾呈現赤色。

“是。”楚在然一向守在東林王身邊。他見慣人事，曉得東林王這是要死彆了，眼淚實在忍不住，簌簌掉了下來，跪下向東林王磕了個頭，老態龍鐘地退出門外，悄悄地關上大門。

“提及來，娘娘也太短長了點。”樂狄瞅著女兒的神采，謹慎隧道，“大王是一國之君，身邊多幾個美人也是常事。像當年阿誰叫麗兒的，當時娘娘若漂亮一點，讓她當個側妃又如何呢？卻恰好逼著大王將她送給了東林王。”

楚北捷呢？

到現在，大王和鎮北王膝下連一個男丁都冇有。

“啟稟王後，大王的病……恐怕拖不了多久了。”短短數月，東林神醫霍雨楠彷彿老了十年，玄色的髯毛中異化著白絲。

樂狄掩了房門，轉過身，瞥見女兒變了神采。

“王後孃娘……”霍雨楠再不肯意，也不得不把話說明白，硬著頭皮道，“體例都用儘了。大王的後事，也要……”

王後思忖半晌，想了起來，“不就是哥哥的部下嗎？那次大王派人潛入東林，欲攻擊何俠和白娉婷的車隊，我們派他向何俠……”

“娘娘說得是。”樂狄矜持地拈著修剪恰當的美須，“白娉婷確切算不得甚麼。不過傳聞她一死，楚北捷大受打擊，一蹶不振，這倒是對四國現在的情勢有莫大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