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3頁/共5頁]
他的目光既無禮又大膽,醉菊即使裹著被子,也有內裡光溜溜的身子被人窺見的錯覺,她忍耐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迎上番麓的目光,惡聲惡氣地問:“你看甚麼?”
番麓從暗處走出來,手上仍舊耍弄著那把精美的輕弩,勾著薄唇,“路上的雪已經化了,你睡了半個月。”
侍女怯生生道:“夫人,大將軍說了,白女人就在走廊絕頂的那間客房裡,隻等大夫把完脈開了藥方,大將軍就過來見夫人。白女人有人照看著呢,夫人儘管好好養病。”
醉菊瞪起眼睛,“我的衣服呢?”
好和緩。
“還冇有!”醉菊的悲忿那裡是罵得儘的,霍然昂首,又磨牙道,“你這個卑鄙小人,六十歲冇牙吃雞蛋的牲口……”
番麓滿腦筋轉著分歧的動機,眼角掃了掃正防備地盯著他的醉菊。
番麓見她縮成一團,在床上顯得更加嬌小,肩膀不竭顫栗,看來是在抽泣,也不在乎。回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端了一盤飯菜出去。
番麓不答,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道:“傳言都說你長得不美,我看倒也不差嘛。”
“白娉婷?”番麓哼了一聲,放開她,下了床。
“甚麼多久?”
番麓是探子出身,人又機靈,最懂察言觀色、窺測敵情。到了這個時候,另有甚麼不明白的?
她在雪山上飽受饑餓,被迷昏後一向隻要米湯灌下,心頭固然哀苦憤懣,但吃了一兩口後,肚子裡的腸子都呼喊起來,不由越吃越香。
“娉婷腹中的,是東林王族的血脈啊。”陽鳳幽幽吐了一句,又問,“那楚北捷呢?彆人在那裡?”
她倒不怕死,但現在棉被底下本身的身子光溜溜的,如果被他扯開棉被看個精光,那但是連死了都冇臉孔見鬼的,普天下的女人冇幾個不怕這類威脅的。
糟了,娉婷!
那日為甚麼會鬼使神差般救了她呢?
醉菊那裡有食慾,又恨番麓恨得要死,咬著牙不作聲。
這個女人,不是白娉婷。
但總感覺怪怪的,她蹙眉想了一會兒,伸手探入被窩裡,觸手就是光滑的肌膚。
“嗬。”房間陰暗的角落裡傳來男人戲謔的笑聲。
番麓也不走開,就不言不語地打量著醉菊。
陽鳳被他抱在懷裡,又舒暢又舒暢,昂首對敬愛的男人甜笑道:“你彆怪她們,她們怎敢違我堂堂大將軍夫人的令?夫君,娉婷如何?病得重嗎?”
“你……”
殺人滅口?
“在雪地裡。”
“白娉婷,我是白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