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番外三[第3頁/共4頁]

說罷，她當真翻開窗戶，把手裡的鞋子扔到雪地裡。

本年春季，她的婚期定下了，男方是柳翰林的孫子柳觀，這些年，沈拙陪著顧三娘長住酈縣，家裡幾個孩子，除了在外肄業的沈禦，小葉子和虎哥兒一向陪在沈氏佳耦身邊，隻是每年都會在京裡小住一些光陰。

內裡飄著大雪，屋裡卻暖意融融，小葉子給沈禦倒了一杯茶，無法說道：“誰叫我是個女兒家呢，今後嫁到彆人家，捉不住針拿不住線，豈不是叫人家挑我的理？”

他嘴裡說著這些話，卻偏不奉告小葉子柳觀給她帶了甚麼話，小葉子臉皮發紅，又見沈禦這副悠哉散慢的模樣，氣得牙根發癢，她一把脫下他腳上的新鞋，罵道：“鞋子還我，我扔了也不給你。”

沈禦臉上鬆動幾分，他笑了笑，看著小葉子的眼睛，說道：“你猜一猜。”

小葉子聽到他口中的名字，臉上飛來一抹紅霞，她見沈禦賣起關子，瞪著他說道：“你愛說不說！”

沈禦看她真的發惱，總算不再挑逗她了，又不斷的賠著罪，直到小葉子臉上的怒意消了，這才提及本日看到柳觀的事。

內裡風雪頗大，小葉子看到沈禦臉頰凍得微紅，便號召他進屋，嘴裡嗔道：“這麼大的雪，到家還不早些返來，又去那裡野了？”

相互一問，探聽得樓船上都是京裡各府的天孫公子，也是趁著徹夜出門玩耍，至於那些公子們，傳聞他們撞的船，內裡坐的都是世家蜜斯，紛繁探出頭來看熱烈。

屋裡靜悄悄的，誰也冇有說話，過了半晌，小葉子手裡的鞋子做好了，她打了一個結，低頭咬斷線，並把鞋子塞到沈禦的懷裡，說道：“穿上試一試。”

小葉子抽回擊，她說：“這是婦人家的本份，我如果不會，彆人隻會編派娘冇有教好我，現在我倒悔怨當時冇有跟著娘多學一學。”

大雪下了一整日，院裡的雪掃了幾遍，轉眼間，又積了厚厚的一層，一支紅梅從牆角悄悄伸出，大雪擋住了殷紅的梅瓣，卻藏不住那清幽的香味。

沈禦見此，拉過她的手掌細細看了起來，他見她手上磨起的薄繭，皺眉說道：“在家做女人時，我們家都冇人逼著你做針線活，何必嫁人後還要吃這苦頭呢。”

沈禦神情一沉，眼底的笑意也褪去幾分，隻不太小葉子剛好低下頭，故此並未留意到他的失神。

沈禦垂下目光，隨後一聲不吭的換上新鞋，又起家走了幾步，小葉子目睹大小合適，笑道：“我的眼力公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