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漢和帝與鄧綏（四）[第3頁/共4頁]

“既做錯了事，我認罰便是了。”鄧綏抬手悄悄揉了揉mm的頭髮，語聲放柔了很多“再說，阿母一慣心慈，那裡會當真重罰？”

鄧綏倒是不由淡淡笑了起來，有些無法地向父親道：“有阿緹這麼個耳目通靈的在丫頭在身邊，整日裡洛陽城中的市坊妙聞便聽了個遍。”

提到這個古靈精怪的幼女，鄧訓眸光也溫和了幾分，雖常日劈麵老是肅顏以對，但實在心底裡亦是非常心疼的。

“現在聖上年紀漸長，竇氏卻涓滴也冇有歸政的意義，反而將天子整日拘在內宮當中，平常朝臣底子連見一麵都不易。這……隻怕是生了不道之心。”十二歲的稚氣少女，就這麼神采安靜隧道出驚人之語。

天子弱幼，外戚當道……光陰一久，必生亂象。

“謹遵阿父教誨。”鄧綏聞言，恭謹溫和地應道。

“要說，為了繡這些東西，我但是每日都晚睡了半個時候呢……要學新手用心走錯針，可真真難為人！”小丫頭半真半假地嬌聲抱怨，眸子裡的笑意敞亮得晃了人眼“今早，若非我說情願在此事上著力，阿兄他如何會情願帶了阿緹去打攪阿姊呢？

（鄧綏）六歲能史乘，十二通《詩》、《論語》。諸兄每讀經傳，輒下意難問。誌在文籍，不問居家之事。母常非之，曰：“汝不習女工以供衣服，乃更務學，寧當舉博士邪？”後重違母言，晝修婦業，暮誦典範，家人號曰“諸生”。――《後漢書・皇後紀》

“你一貫便是最孝謹不過的孩子，”鄧訓神采間帶了幾分欣喜的笑意，既而更兼嘉讚道“更可貴的是既用心課習婦業，於詩書筆墨也未落下分毫，委實不易。”

“你竟日裡足不出戶，京中的事情曉得得卻很多。”鄧訓微有訝異，笑歎道。

粗粗看去，實在不是多高深的技術，乃至有些針角非常粗糙，似是初學女紅的稚女練手的模樣，而此中繡工頂好的也不及阿緹七八勝利底。

想必是上回阿母在閣房訓責於她時，這個小丫頭是聽到了罷？

“好。”鄧綏也利落地笑應道。

“阿綏可知剋日洛陽城有何大事？”鄧訓轉了話頭問。

“這是……”任是聰明如鄧綏，現下也不免有些迷惑，目光滯了滯，微怔道。

聞言，鄧綏片時候便明白了過來――阿緹這是想幫她在阿母有個交代。

“竇氏一門，飛揚放肆已有十餘年之久，自先皇山陵崩，今上即位起便愈發猖獗起來。”說著，她心底裡暗自歎了聲氣--當今聖上踐祚時年隻十歲，尚是稚齡，皇太後一手握了社稷權益，真正再無束縛，竇氏一門自此肆無顧忌是再天然不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