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坑深111米無聲邀請(6)[第1頁/共2頁]

蕭運長目光微凝。

“隻為報仇，我先殺你。”蕭乾嘲笑一聲，緊了緊繩索。

“回府。”

蕭運長狠狠一窒，迎上他眸底冷冷的寒意，一種似無法、無悲嗆、又似無能為無的情感讓他一張老臉，頃刻像衰老了十歲。

這小我是他的兒子。

“是。”薛昉被他一嚇，從速低了頭：“部屬勸她好幾次，她都不肯，愣是要等著使君返來，恐是憂心使君了。”

“是我的，我就拿。”蕭乾轉臉看他，眼底光芒乍現，似有千軍萬馬奔襲而來，一字比一字冷，“不是我的，我就搶。”

蕭乾轉頭淡淡看他。

那雪夜下的目光，像一汪冰冷的湖水。

蕭運長一歎，“此生永不婚配？”

——

馬蹄的聲音，在靜夜下格外清楚。蕭運長看著他很久無言，等他的背影完整消逝在風雪當中，他方纔放下簾子，有力地倚靠在馬車上，長聲一歎，喚回侍衛。

蕭運長：“……”

馬步往前走了兩步，他冇有轉頭，卻又低聲叮囑，“老寒腿最怕過冬，疆場上那些傷，過冬也會難受，等兩日我回府給你開些方劑。”

“我覺得，你隻為報仇。”蕭運長似在感喟。

定定看著兒子的背影，他嘴唇有些顫抖，“六郎，父親無事，這病好不了，也死不了。可蕭家……”重重一歎，他複又道：“蕭家也是你的蕭家。國公這個爵位，也遲早是你的。”

蕭乾抿了抿唇，“甚麼話？”

“你……荒唐！”蕭運長大驚，唇角幾不成察的顫抖，聲音小了又小，“一日為臣，世代為臣。事主營私，忠孝分身，乃蕭家祖訓，你忘了？六郎，聽爹一句勸，那國土千裡雖美，不是你的。天涯萬丈雖高，也不是你的！”

“那你在乎甚麼？難不成你……”

“嗯。”蕭乾和緩了聲音，唇上有一抹笑痕。

可他的涼薄無情，卻讓身為老子的他感到驚駭……因為這人間，彷彿已經冇有六郎在乎的人。所謂“無慾則剛”，一小我無牽無掛的人，狠起來真的能夠狠到極致。

這頃刻的滑頭，讓他衝動不已，仿若又見幼時的六郎，可蕭乾卻全然冇有和他話舊的興趣。他拍了一上馬背，“駕”一聲，“兒子先行一步，父親漸漸猜。”

蕭乾剛入得樞密使府，薛昉就迎了上來，一邊拍著他肩膀上的落雪，一邊笑道：“使君總算返來了，墨姐兒還未入眠哩。”

“還冇睡？”蕭乾神采一沉。

蕭運長悠悠問：“六郎，大殿上的話是真的嗎？”

“父親覺得我會在乎一個爵位？”

蕭運長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