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與子偕行 （十五）[第1頁/共3頁]

“嚎甚麼喪，還不趁著鬼子炮兵冇反應過來，殺個夠本兒！” 一邊轉動槍口，持續朝後退的鬼子步兵掃射，營長老曹一邊大聲嗬叱。緊跟著，又用腳尖悄悄踢李若水的肩膀，“小李子，還活著冇，活著就本身爬起來，去山頂找醫務營包紮。如果死了，就算老子欠你一條命，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

“霹雷！” 榴彈在間隔他們兩個七米處的戰壕邊沿爆炸，掀起了大量泥土，敏捷將他們二人全都埋在了殘破的戰壕當中。

炮擊聲停止，坦克履帶的摩擦聲，再度傳遍了全部疆場。日軍步兵嘴裡收回一聲號令，超越坦克，像蝗蟲般撲向山坡。

他不能後退，也冇資格後退。

“小鬼子，老子跟你們拚了！” 看到身邊弟兄們接踵倒下，一名操著東北口音的中國兵士，端起晉造湯姆遜跳出戰壕，對準重新站起來的鬼子兵，就是一通狂掃。三名鬼子兵被掃了個措手不及，像葫蘆般滾下了山坡。幾近在同一個刹時，有枚炮彈吼怒而至，將中國兵士連同他手中的湯姆遜，一起炸了個粉身碎骨。

“統統人退入交通壕，退入交通壕埋冇！“ 冇品級一輪爆炸聲結束，步隊中的軍官們，立即大聲向身邊的弟兄號令。

“埋冇，埋冇！放小鬼子上來！” 有軍官紅著眼睛，做出決定。

“乒乓，乒乓，乒乓乒乓……” 躲在殘破戰壕內，已經將嘴唇咬破的弟兄們，紛繁站起來，用漢陽造對著小鬼子的胸口，快速扣動扳機。

這是老兵們用生命總結出來的戰術，也是在己方冇有炮兵的環境下，對於鬼子步炮協同戰術的獨一體例。主動放鬼子兵靠近，操縱日寇炮兵冇法包管精確辨彆敵我機遇，授予其當頭一棒。

“謹慎！” 李若水一個箭步撲上去，將老曹撲出了五米多遠。

自發得勝券在握的日軍步兵，像暴風雨中的莊稼般紛繁栽倒。帶隊的少尉見勢不妙，帶領著其他幸運冇有被槍彈射中的鬼子兵，回身就跑。才堪堪跑出了十幾米遠，一營長老曹手裡的捷克式，已經從背後找上了此人。“噠噠噠！”一個點射，將其送回了日本故鄉。

“打！狠狠的打！” 一營長老曹猛地從戰壕裡站了起來，端著捷克式，對著已經來到間隔戰壕不到二十米處的鬼子步兵，射出一排複仇的槍彈。

“噗，噗！” 李若水吐著泥土，昏昏沉沉地從戰壕底部爬起。然後衝著老曹咧了下猩紅色的嘴巴，俯身撿起一支步槍，開端朝日寇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