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操吳戈兮披犀甲 （九）[第1頁/共4頁]

“算了吧，乾我們這行的，整天都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還是彆遲誤人家女人了！” 馮大器歎了口氣，幽幽地說道。漂亮的臉上，俄然暴露了幾分與春秋極不相稱的落寞。

“在此之前，我們做本身能做的事情，永不放棄！” 李若水心中悄悄鬆了口氣，笑著向馮大器伸出了右手。

這個題目，的確很有難度，李若水想了好一陣兒，才笑著答覆，“有些人官做得大，卻一定忠於本身的國度和民族。有些人學問一等一，卻一定有骨頭。至於那位拿了很多博士學位的胡賢人，我記得在我們燕大裡，很多傳授都不平氣。說他民國六年以博士身份去北大任教，民國十六年，纔回美國補交的博士論文！” （注1：燕大跟北大不是一家。）

“學問程度他有，學位麼，恐怕非常不清不楚。至於文明人的風骨，這位的確差了先生甚多！” 李若水笑了笑，悄悄點頭。“不過呢，他如許的人，一定占得了多數。”（注2：非誣捏，胡博士在抗戰期間的很多言行，都讓人不敢恭維。）

“如果大腦死了，光四肢健全，有甚麼用？” 馮大器越說越愁悶，忍不住低聲吼怒。

“但影響力卻極大！” 馮大器歎了口氣，恨恨地點頭，“恰好礙於名譽，誰都不敢動他。另有……”

“我給若渝寫封信。你不是向北走麼，路過醫務營，就幫我帶給他！” 李若水笑了笑，大言不慚地說道。

“這――”冇想到他能這麼快，就找出一個事理來，馮大器頓時有些跟不上思路。但是，很快，他的神采，也不像最後那麼懊喪。笑了笑，悄悄點頭，“你這話，到是很有事理。等漢奸和偽軍，都跑到仇敵那邊，抗戰，就能看到但願了。”

“按輩分，她應當管殷汝耕叫舅老爺！” 李若水想了想，敏捷給出答案。“不過，她也是個明辨是非的人。哪怕將來展轉曉得是你親手殺了殷汝耕，也明白，後者是罪有應得！”

“那我就放心多了。” 又偷偷看了看李若水的神采，馮大器笑著彌補，“不怕你笑話我，實在我當初挺怕她的。你彆曲解，我現在必定對他冇阿誰意義了。我隻是怕她找我算賬，怪我六親不認！當然，另有金明欣，她彷彿跟殷小柔乾係也很近。”

頓了頓，他忍不住用手重拍桌案，“我就不明白了，日寇在中國燒殺淫掠那些罪過，莫非他們就冇瞥見？或者說，他們看到了，卻感覺受害的不是本身的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