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焚化間中的第五個人[第2頁/共6頁]

我聽到丁思甜說到冇吃冇喝，俄然靈機一動，想出一個主張，對瘦子和丁思甜說：“我倒有一損招，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磚窯烤小豬解讒的事，不如我們從二樓扔下廚子，把這焚屍爐來個再燃燒，不管內裡關著甚麼東西，也一把火給它化成油煙了。”

這煙囪雖大，也隻是相對而言，實際上遠比火化場的那種大煙囪小了很多，頭頂有昏黃的星光，看到天窗般的煙囪口，我又平增了幾分信心，用刀鞘颳著煙道內壁，敏捷清理掉了一圈煤灰和油膏，又用腳蹬在上口試了試摩擦力，這煙道內非常狹小，如果用腰背支撐著慢慢蹭上去題目不大。

我心想對老羊皮這號憬悟太低的貧下中農，說甚麼全不頂用，那的確是對牛操琴給驢唱曲，純屬瞎遲誤工夫，他太認死理，我也實在懶得再跟他解釋了，眼下的環境能夠說是坐困愁城，不得不做最壞的籌算了，再樓上樓下的折騰，也一定能尋到前程，可總不能眼睜睜在這乾等著，能熬到甚麼時候算一站呢？

丁思甜說：“怕就怕他想替老羊皮坦白任務，想儘能夠多給我們爭奪幾天時候，那樣的話我們冇吃冇喝，能在這裡支撐多久？他們又要花多少時候才氣找到這裡？”

我們方纔點了火把，正想細心察看地形，以便追求脫身之策，身後龐大的焚化爐中俄然猛地一震，內裡彷彿有一巨物要破爐而出，我曉得能夠是在煙道中所見的東西，但不知它究竟是個甚麼，幸虧爐膛都上了栓，任它再大的力量也撞不開，固然是隻聞其聲、未見其形，也感覺陣容駭人，實是非同小可，不免擔憂堅毅的爐門會被撞壞。

見此景象，我驀地想起常聽白叟講起，在烏黑的夜晚，如果一點燈火都冇有，卻俄然呈現孤零零的一處亮光，絕對是鬼火而非燈火，那恰是：“明月莫獨行，孤燈不是人。”這個動機剛一閃現，煙囪頂上的那團鬼火就朝上麵飄了過來，我心中一慌，這可真是他媽的天高低刀子手捏兩把血，如何甚麼邪性事都有？支撐著身材的手腳打了個滑，落空了保持均衡的重心，順著焚屍爐的煙道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