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金風寨[第4頁/共5頁]
瓶山四周火食希少,隻是漫衍著稀稀落落的幾個寨子,近處的南寨,都被開進山裡的工兵軍隊嚇得逃脫避亂了,在那洞蠻子的指導下,鷓鴣哨等人穿過山中一條深穀,徑投北寨而來。
幸虧洞蠻子熟諳山中情勢,在千奇百怪的山穀中不會迷路,並且洞蠻子怯懦怕事,曉得陳瞎子等人是軍閥的大領袖,到處謹慎服侍,哪有逃竄的膽量,彆的此人還是個抽大煙的煙鬼,本地人稱這類報酬“煙客”,羅老歪的軍隊裡有很多從戎的都是雙槍,這雙槍是“一杆殺人槍,一杆大煙槍”,賞了他些上等的“福壽膏”,洞蠻子本是窮鬼一個,這輩子東奔西走,隻為追逐些蠅頭小利,那上等的“福壽膏”,他常日裡連做夢都不敢去想,從未吸得如此暢懷縱情,更是斷念塌地的奉侍陳瞎子。
陳瞎子和鷓鴣哨都是慣走江湖的,豈會被幾個山民盤住,在山口應對自如,輕而易舉地冒充紮樓墨師混進了寨子,他們之以是要扮裝出去,主如果因為山裡的老百姓對軍閥匪賊恨之入骨,一看那些魔君的影子,不是一排土銃放過來,就是捲了產業飛也似地逃進深山,若想套些實底詳情出來,也隻得喬裝改扮了,以免引發本地人不需求的慌亂。
因而鷓鴣哨隻好同他扮了“木工墨師”的伴當,湘西吊腳樓浩繁,常有木工走山串寨,幫著住家修補門窗,換些個山貨為生,這類墨師,在山裡被稱為“紮樓墨師”,哪怕是在深山密林裡,隻如果有寨子住民的處所,就有紮樓墨師的蹤跡,不會引發任何思疑。
那紅女人也是曾是玉輪門裡跑江湖賣藝的,招攬買賣呼喊讚口的本領,並不遜於鷓鴣哨和陳瞎子,這三人拿腔作勢有唱有合,默契實足,很快就棍騙了山民們的信賴,有沉重的大活就先找藉口推在了轉日,隻肯做些敲補的零活,那領導洞蠻子也跟著跑前跑後的忙活,一向忙到中午,就在一戶撒家老者家中借夥用飯,這纔有空做他們的閒事。
陳瞎子和紅女人在旁聽了,都不免對他刮目相看,在這裡看來,鷓鴣哨活脫就是個年青俊朗的木工,一舉一動,仿得不差分毫,那裡看得出來他實在身份,竟會是“月黑殺人、風高放火、遍挖古墓、分甲有術”的搬山道人首級。
北寨和陳瞎子先前去的南寨民風類似,每家的吊腳樓下也都有個“玄鳥”圖騰,都是玄色的木頭,當作色年代非常長遠了,之前陳瞎子對此未曾留意,因為湘西在古時受巫楚文明影響,玄鳥的古岩畫和古圖騰到處可見,固然奧秘古怪,卻並冇甚麼值得究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