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讀心術[第2頁/共5頁]

我不消轉頭也曉得是誰扯住了我的頭髮，必定是剛纔昏倒在地的丁思甜，她也被黃皮子製住了心神，已經變得敵我不分了，我並不曉得老黃皮子這邪術的秘聞，不過以理度之，它僅能節製住昏倒狀況下的人，彷彿與官方控屍術類似，那是一種給屍身催眠的異術，聽我祖父講在我們老故鄉間，束縛前就有近似的巫邪行動，人處在就寢狀況下反倒不會為其控，而是直接能被其攝去靈魂，大抵是出於昏劂狀況下人身三昧真火俱滅，而睡夢中頭頂肩膀三盞真火微小之故，我們在黃大仙廟碰到的“黃仙姑”，跟這對滿身烏黑的老黃皮子完整不成同日而語，這倆黃皮子道行太大了，底子冇有缺點可尋。

這時瘦子已用褲腰帶反紮了老羊皮的雙手，見我按住了丁思甜，便想過來互助，可他剛一起身，被反綁住的老羊皮也跟著驀地站起，一個頭錘撞在瘦子的腹部，瘦子猝不及防，並且彆看老羊皮乾乾巴巴一個瘦老頭，但喪失了心神，也不知哪來的那麼大勁，現在即便有兩三個大小夥子也一定能按得住他。

可瘦子固然仗著身強力壯和一股血勇的渾勁，卻一時製不住老羊皮，老羊皮已是心神全失，目光板滯，就象條瘋狗似的，張口亂咬，兩手跟鐵鉗普通，隻要被他揪住了就死死不放，指甲深深墮入肉裡。

樹洞角落中的兩隻黃皮子，都伸開四肢順著樹根爬到洞頂，明顯是擔憂洞中這場血淋淋的惡鬥會涉及到它們，因而儘量躲在稍遠處，貼在老樹乾枯的樹皮上，扭過甚來幸災樂禍地盯著這邊看，眼中妖異暴虐的綠光盈動流轉，我一邊忍痛按住丁思甜，一邊昂首望了那對黃皮子一眼，被那綠光一攝，那種身心俱廢的感受再次傳遍了每一根神經。

而我此時心中也極是焦心，明知瘦子隻要撲倒老羊皮減緩我們的窘境便可，想要出言製止，但我和丁思甜的處境差未幾，使出滿身的力量擋著壓在肩頭那柄長刀，身材已經完整感受不出疼痛，整小我處於一種一觸即潰的狀況，神經繃到了極限，想說話嘴不聽使喚，除了咬牙甚麼聲音也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