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頭七的道彆[第1頁/共6頁]

“師父，我們去看看老伯好不好…”

“阿蕪你說甚麼？”容芥聽不懂，迷惑地轉過甚來，卻見她臉上已是濕了一片，顧不得去擦，目光直十足地看著內裡，麵上竟露著不甘的厲色。

一行人路過夷鎮返京，瞥見路邊田郊地裡圍著好些人，有男有女，還帶著好幾個小孩子。他們跪在兩座墳堆前，像是在燒紙錢。

容蕪被他盯著，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好好的在年前竟出了這事，衙門調查說是灶台未熄惹來的火警，也不知是真的還是亂來我們？爹一貫謹慎，娘病後更是一夜起來查抄幾次，指不定就是那些官差憊懶對付！”

“女人曉得餘伯？”伴計停了手，驚奇地看過來。

四周冷僻的不見一人，淨海師父走到搖搖欲墜的門口，悄悄站了一會兒，撩開衣襬坐在地上，雙掌合十口中默唸佛文。

再見了方丈師父、惠濟師父、淨空、淨海、淨法師父…

容蕪回過甚來，對著姬晏當真地輕聲道：“餘老伯在向你告彆呢，他說啊…公子也做的很好了，感謝公子…”

“曉得，曉得！”容蕪見彷彿問對了人，歡樂道，“先生可知他的住處？”

姬晏見那兩人提及來還冇完冇了了，神采更加黑沉，“駕――”腳下擯除，先行而去。

回想著…

――算著時候，也該走到了吧？

容蕪順動手一點點看向它的仆人，眼中含淚哭道：“姬哥哥！那墳裡埋的是餘老伯啊…你還記得他嗎？他走了…他和婆婆都走了…明天就是頭七，那些人竟然還在他們墳前喧華！過分度了，我要…”

馮媽媽看著女人變得跟疇前一樣整日不出門，恐怕她又悶壞了，時不時總會勸道那裡的花兒開了、明天氣候不錯該出去逛逛了…

快到山下時，已經遙遙能夠瞥見停著一輛馬車，馬車邊的少年似是聽到動靜，回過甚來透過層層樹枝笑著衝她們招了招手。

姬晏皺了皺眉，拿餘光向後掃了一眼，卻見她已然和容芥兄妹倆說談笑笑地籌辦上馬車了。

“泊車！”馬車裡俄然傳來容蕪的聲音，車伕“籲”地急拉韁繩，車輪止了下來。

姬晏也停下來看著她。

“應當的，朝恩寺也算與餘施主結了緣，我們這就疇昔。”

麵前遞來一方絹帕，拿著它的手指苗條。

目光濕漉漉的移向另一邊，又伸開了小胳膊，像是隔空與誰在擁抱，小腦袋還蹭呀蹭地求摸摸。

眼角抽了抽，一聲不吭地回身上了馬。

“阿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