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1頁/共6頁]

莊曉笙帶著路無歸回到家的時候已是淩晨兩點。

路無歸也困了，她抬頭朝六合貼在床邊閉上眼就睡熟了。

她發明本身還是有點不太認路，但是她曉得她家就在闤闠劈麵，因而問飯店的老阪。那飯店的老闆說出了這條街，拐上大馬路，一嚮往前直走，過了一個立交橋，就能看到闤闠了。

路無歸慢騰騰地下了床，洗臉、刷牙換好衣服到廚房去籌辦本身做早餐。她站在乾清乾淨的廚房，俄然不曉得該如何動手，她家和莊富慶家都是燒柴的，曉笙姐姐家連個蜂窩煤爐都冇有，也冇見到有電飯煲。她躊躇了一下，去到廚房一通翻找，在櫃子裡找到了極新的鍋和一些碗、盤子、餐具，冇有米、冇有麵、冇有油、冇有鹽、冇有菜，翻開冰箱就看到內裡有一層擺著飲料，有一層擺著礦泉水，另有一層放著些罐頭和袋裝的東西，上麵貼著的小貼紙上有的寫著“乳酪”、有的寫著“牛油”。

要不是感覺不太好，路無歸都想蹭疇昔摸一摸抱一抱看，是不是真的涼涼軟軟的。

路無歸向來都是睡到天亮就起的，這會兒固然另有點倦，可已經冇了睡意。這會兒曉笙姐姐起床了，整張床都是她的了，路無歸怯意地在床上從這邊滾到那邊，從那邊滾到另一邊。她說：“曉笙姐姐，你這床睡得太舒暢了，舒暢到我昨晚做夢夢到我飛起來了，然後被一個老頭子吼了我一聲，把我給嚇得從床上坐了起來。”

屋子裡一下子平靜下來。

莊曉笙的聲音從洗手間傳出來：“這床墊如果睡起來不舒暢可真對不住我那一個半月的人為。”

幸虧曉笙姐姐給了她錢，她把錢、鑰匙、房卡、手機揣進兜裡就出了門，坐電梯到一樓，出了大堂，俄然發明本身昨晚跟著曉笙姐姐出去的，忘了認路，隻模糊記得跟在曉笙姐姐身後在兩邊都是齊腰高的植物的石子路上七拐八拐的就到她站的這地兒了。這會兒，她的麵前有三條路，擺佈兩邊都是石子路，正前麵是地磚路，她再看四周，滿是高樓，看起來外型、色彩都一樣，分不出甚麼辨彆。

路無歸有點懵，她搞不清楚現在是甚麼狀況。這看起來像是發夢，可她已經曉得她之前那不是發夢，是稀裡胡塗地下了鬼域井。她現在離家裡那口鬼域井太遠，發夢不下鬼域井，改進彆人家了？

路無歸下認識地就想到了這個詞。麵前此人跟曉笙姐姐和大多數人都不一樣，絕大部分人身上都有很旺很重的火氣，跟火爐子似的，隻要很衰或者是快死的人身上的火氣才很弱。她感受不到麵前此人的火氣，也感受不到她身上的暮氣，彷彿挺安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