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爭奪[第1頁/共4頁]

八老爺抬腳剛要走，卻聞聲床上秦姨娘期呐呐艾地叫了聲，“褚郎。”彷彿有千頭萬緒的思念儲藏此中，剪不竭，理還亂。

實在莫姨娘也看不起秦姨娘，在她看來，那秦姨娘就是個敗落戶，住在鐘山那種偏僻處所，還如此不明不白進了府，的確不知廉恥。而她家雖貧寒，父親倒是端莊讀書人，家裡也住在金陵的繁華鬨市，還是太太拿了四百兩銀子做聘金，正端莊經抬出去的良妾，比她崇高多了，名正言順多了。

話說莫姨娘還真料對了，等她把本身清算得漂標緻亮再去秦姨娘屋裡，瞧見方纔趾高氣揚的鄭媽媽一臉憋屈地站在隔扇邊，內裡倒是趙姨娘和八老爺一左一右坐在秦姨娘床邊安撫著。

不過這晚間的燈光偏暖偏黃，和著這素淨的暖色失了些許光彩，看上去倒是不那麼出挑了。

她隻好淡淡道，“姐姐折煞mm了，您年長mm很多年齡，該是mm給姐姐見禮纔是。”說著就成撐著床沿坐直了，掙紮著要給莫姨娘和趙姨娘施禮。

莫姨娘感覺本身以一敵二且完勝了，成績感帶來了龐大的高興，連原打算想索要的新金飾都忘了提。

天氣漸暗，廊下的燈籠都掛了起來，屋裡也點了燈，那秦姨孃的臉隱在絲帳後，半邊暗影看不逼真，她彷彿是有氣有力地應著，眼角眉梢卻模糊透著不耐煩。

莫姨娘細細打量，那趙姨娘也是經心打扮過的，上著月白折枝菊錦緞立領短夾襖，純白的立領圍攏香喉，鎏金的四合快意雲紋扣密密合著。下著青碧色杭綢馬麵裙，底襴和膝襴還是以她常用的銀線繡出寬窄兩圈忍冬卷草邊紋。頭髮上仍舊隻用了一柄白玉簪。

他細心想了想，忽感覺空蕩蕩的胃裡一陣翻湧，他想起來這恰是方纔鄭媽媽滿地打滾的時候捉著他的袖子抹上去的鼻涕。

“姐姐呀，你但是老爺心尖尖上的人兒，就算是為了老爺，你也要打起精力來呀。”莫姨娘抽抽泣噎香肩顫栗，胸前也在一起一伏，彷彿如那蟹黃灌湯包，適口的湯汁在晶瑩剔透的皮中湧動，拿筷子戳一戳薄皮一抖一抖像跳舞。

八老爺又轉頭看了一眼，隻見秦姨娘半張臉隱在絲帳後，暴露的那一隻水汪汪的大眼睛，飽含著密意，切切地望著他，彷彿他就是她全部生命的力量，他刹時又感覺不捨。

她本想刺一刺那眼角都有細紋的趙姨娘，一大把年紀還整天傷春悲秋地裝純情少女，剛籌算開口又見著莫姨娘闖了出去，竟然穿得又妖豔又風涼，還挺著胸脯往爺們兒麵前湊，這讓她大跌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