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瘋婦[第1頁/共3頁]

“你叫甚麼名字？”莫念凝將她的頭綰起，擦洗著她的後背，不管如何也洗不去那遍及的淤青和疤痕。

而杜笙至始至終隻是作為一個旁觀者，內心打著算盤。阿誰女人，真的是個瘋子嗎？那一身乾清乾淨的旗袍，精美的妝容，一個瘋子，還會這麼打扮本身嗎？

梨花苑的伴計跳出來，手裡抄著根棍子，朝著她的腳邊就打了幾下。

黎塘皺了皺眉，冇心機再跟一個瘋子閒扯。今兒個又有人找他接票據，神奧秘秘的，隻派了個代表過來，甚麼主都做不了，白白華侈了一上午的風景。

“嗯……就是彆人都是如何喊你的？”

“你這個瘋女人！如何又來了？要瘋到彆處瘋去！再敢來，謹慎我打折你的腿！……”

覓呀覓知音。

她指的是阿誰女人額頭上的傷。

阿誰女人不跑，反倒貼了上去，圍著阿誰伴計“嗬嗬嗬”直笑。

“來這裡的，哪個不是瘋子？”莫念凝領著阿誰女人出去，目光盯著黎塘，好久才又冷冷說道，“對一個瘋子都這麼狠，也不愧是你。”

女人隻是笑，微微眯著眼：“嗬嗬嗬嗬……名字是甚麼？”

她是個瘋子，常日裡天然免不了磕磕碰碰，但那些頎長的舊傷，不過是被鞭子打的。

“你跟著我做甚麼？”

“既然是她本身出去的，就先留下吧，天氣不早了，都歸去歇著吧。”來者便是客，即便真是瘋子，也總會有想要用靈魂互換的東西。

“去去去！你這個瘋子！誰是你的郎了？！”伴計一把將她甩了出去，女人的額角磕到台階，血花迸濺出來，伴計舉起手裡的棍子，剛想打疇昔，看到這一幕，不由收回了手，“快滾吧！你這個瘋子！”

“我們這又不是收留所……”收到彆的兩小我不滿的目光，白宸立馬換了個口氣，“得得得，你們要留就留，但能不能讓她彆唱了，我現在滿腦筋都是她的聲音，嗡嗡嗡的……”

之前磕破的額頭，排泄的血染紅了她的半張臉。

黎塘不曉得甚麼時候，悄悄地站在莫念凝的房門口，聽著內裡的說話聲，沉寂冷酷的眼眸低垂著，看不出是甚麼情感。

“很在乎嗎？”杜笙的聲音俄然從他的背後傳來，臉上帶著亙古穩定地笑意，漸漸靠近，“阿凝她從小在這裡長大，和你一樣，不過，你尚且曉得你的親人是誰，她卻從出世以來，就是一小我。”

黎塘冇有做出半點解釋，隻是看了一眼莫念凝和阿誰癡笑著的瘋子，徑直回了房間。他是冷血判定，但他毫不會動女人和孩子。